..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願意在山陰做一個縣令。”魏長樂想著自己為山陰規劃的許多事情都沒能落實,不能一走了之,正色道:“我答應山陰百姓,會帶他們擺脫貧困,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
趙樸一怔,詫異道:“你就想做個縣令?”
“不是想做縣令,是想將自己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好。”魏長樂誠摯道:“做人總要有始有終。”
這時候丫鬟端上熱水,趙樸洗了洗手,有人端上茶來。
趙樸端起茶杯,才道:“你以前好歹也是魏氏子弟,卻只想著一縣之事,未免眼界太低。”
魏長樂忍不住道:“很多人連區區一縣都治理不好,還想著掌握一州甚至一道,豈不更是惹人恥笑。”
“嗯?”趙樸眸中陡然寒光乍現。
若說一州還好,這突然上升到一道,不就是指著趙樸這位掌理一道的封疆大吏打臉。
魏長樂自知失言,尷尬笑道:“大人,晚輩.....晚輩不是說你,你別誤會。”
老傢伙冷哼一聲,一臉不悅。
“只是大人若說我眼界太低,沒有抱負,晚輩不敢苟同。”魏長樂肅然道:“其實晚輩也有雄心壯志。”
趙樸用茶蓋輕撫茶沫,淡淡道:“什麼抱負?”
隨即湊上去品茶。
“為天地立心,生靈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噗!”
趙樸一口茶水噴出。
“你.....你說什麼?”趙樸急忙放下茶杯,從袖中抽出錦帕擦嘴,“你再說一遍。”
魏長樂重複了一遍。
“誰教你說這幾句話的?”趙樸一臉震驚,“這四句話出自何人之口?”
魏長樂臉不紅心不跳,“是晚輩自己的心聲,並無人教授。晚輩以為,這是一個男子漢應該存有的信念。”
趙樸盯著魏長樂上上下下打量,一臉不相信:“不可能,就憑你......你能想到這四句話?”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話一出口,魏長樂知道又犯了大忌。
“對對對,你小子是鴻鵠,老夫是燕雀!”老大人氣得直吹鬍子。
魏長樂尷尬笑道:“晚輩又說錯話了。”
“你不說錯話反倒不對勁。”趙樸翻了個白眼,“你想治理山陰,也不是不行。不出意外的話,朝廷這次應該不至於向你問罪,可能還會給你一些賞賜。只要朝廷不治罪,河東自然也沒人治你的罪。”
“多謝老大人!”
趙樸冷哼一聲,道:“別急著謝老夫。”
他想了一下,才道:“不過朝廷如果賞你,河東也不能視若不見,總要給你些賞賜。魏長樂,你想要什麼賞賜?”
“大人,是賞人還是賞物?”
趙樸盯著魏長樂,心道你這小子還要不要點逼臉。
你打什麼算盤老子還不清楚?
要是賞人,你是不是張口就要將老夫的寶貝女兒要過去?
“你要不願意去神都,到時候就到朔州做事。”趙樸重新端起茶杯,“韓煦一黨謀反,已經寫了認罪書,簽字畫押,也已經派人送去了神都。欽使抵達之時,刑部的文書應該也一併送到,到時候就直接開刀問斬了。”
魏長樂這時候想起,朔州私匿兵器一案,動靜極大,韓煦等一干人如今就是被囚禁在太原。
如此看來,已經有了定論,韓煦等人都在等死。
“朔州涉案的官員很多,問刑的不少。”趙樸雲淡風輕道:“這些日子正在商議朔州接任的官員,有些位置已經確定了人選,但有幾個重要的位置還沒做決定。”
魏長樂心知朔州的諸多官位直接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