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的對面坐下。
兩個人邊吃飯邊討論事情。
初願:“之前你父親都沒有做成,你現在真的要繼續做嗎?”
鍾念:“我不是為了那件事,我是為了我父親。”
她父親不能白死,她做這件事,不是為了其他人,只是為了她的父親,說她冷血也好,殘酷也罷,她只想不讓她的父親白死。
初願咬了咬唇,思忖片刻,說:“其實我們都知道,王思涵的事……已經太多年了,當年警察都沒說什麼,而且你父親……也被認定是自殺不是他殺,再翻案,很難。”
鍾念放下筷子,雙眼清冷冷的看著她:“所以呢?”
初願問她:“你真的有把握嗎?你要知道,他們殺人真的很簡單……就像當年你父親的死一樣。”
鍾念輕描淡寫地:“沒多少把握,但總歸要試試。”
人生沒有那麼多的確定,嘗試了才知道結果。
初願搖了搖頭:“你這樣太魯莽了。”
鍾念:“沒什麼魯莽不魯莽的,我找你過來,是為了收集證詞,而不是讓你勸我放棄的。”她指尖輕釦桌面,規律的敲桌聲響起,她的語氣很淡,沒有什麼情緒地說:“如果你願意,把所有你知道的給我,如果你不願意,那麼希望你能把我們之間的所有事情都爛在肚子裡。”
鍾唸的語氣異常冷,又異常得強勢。
初願笑了下,她挑了下眉,說:“我不是來勸你放棄的,畢竟當年死的那個人是我的好朋友,我很感激你父親為她出面,也很遺憾他的逝世,其實這些年,我早就死心了,王思涵的父親也死心了,你知道的,這世上,有權有錢的人,總是能夠做到很多我們做不到的東西。”
鍾念目光清冷地看著她,如果按照隋禹的說法,初願並不是缺錢的人,大戶人家的小姐,倒是能把這些話清楚地說出來,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了。
初願停頓了下,接著說:“你如果是認真的,鍾念,我願意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鍾念:“什麼事?”
初願吸了口氣,說:“無論能不能把那件事的事實公佈於眾,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