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下個月月底,會不會太倉促了?”
季洛甫說:“還行,基本上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初一點頭,“好。”
“你這週末有時間嗎?”季洛甫又問。
初一想了想,說:“朝九工作室給了我回復,它讓我下週一過去上班,所以這週週末還是有時間的,怎麼了?”
季洛甫挑了挑眉:“朝九工作室給你回覆了?”
提到這個,初一忍不住喜上眉梢,她勾了勾唇,聲音有點兒軟,說:“嗯,朝九給我回復了,我是朝九的員工了。”
季洛甫的眼底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來,“那很好。”
初一說:“我請你吃飯吧。”
季洛甫:“入職宴?”
“差不多。”初一和人分享快樂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請人吃飯,在學校的時候,每年發獎學金,她就拿著一大筆錢請大院裡的朋友吃飯,她請人吃飯也很隨緣,遇到誰就抓誰,帶著那人在外面逛一圈,看到哪個好吃就吃。好比現在,她身邊就季洛甫,她就抓著季洛甫請他吃飯。
季洛甫琢磨了下:“試完婚紗之後應該還有時間可以去吃飯。”
“試婚紗?”
季洛甫:“嗯,這週末去試一下婚紗,可以嗎?”
也是,婚禮上怎麼著也得穿婚紗啊。
初一問他:“週六還是週日?”
季洛甫答:“應該是週六,我週日還有個會要開。”
“好。”初一說完,在心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原本領完證之後,她總有一種不真實感,但是臨近婚禮,那種結了婚的真實感就一點點來了。
她從沒想過結婚,甚至是戀愛她都未曾有過。
但偏偏就結婚了,而且是一畢業就結婚了。
無形之中似乎有一隻手,把她往一條她從沒想過的路推去。
這條路未知、迷茫,但似乎有一道光在遠處散發光芒。
初一不知道這是不是對的路,但她現在只能走這一條路。
不論如何,和季洛甫結婚這小半個月以來,初一是沒有後悔過的。她希望在以後,十年、二十年甚至是後半生,她都不會有後悔的情緒在。
婚姻是一種責任,他們既然選擇了結婚,那就應該負責。
·
試婚紗那天初一醒得很早。
房間裡黑漆漆的,三層窗簾緊閉,將外邊通透天光隔絕開來。
除了新婚第一天兩個人是睡同一張床的,之後的這段時間,兩個人都是分房睡的。
分房並不是初一提出來的,那晚從老宅回家,初一拖著疲憊的身子上樓,冷不丁地季洛甫叫住她。
初一倚靠在扶手上,問他:“還有事嗎?”
季洛甫說有,你下來我們談些事情。
初一難得見他這般嚴肅認真的模樣,於是也收斂了神色,下樓和他面對面的坐在寬敞的客廳沙發上。
初一問他:“有很要緊的事嗎?”
“不是很重要的事,但是必須要說的事。”
“?”
季洛甫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初一發現,他這人似乎總是這樣,看上去成熟穩重,但骨子裡還是帶著幾分痞意匪氣的。他面對外人的時候臉上總是沒什麼情緒的,連眼神都能偽裝得很好。
他開心的時候,一般都是像現在這樣,很放鬆的狀態。
初一在沙發上動了動身子,她把腳放在沙發上,雙手抱著雙膝,下巴墊在膝蓋上,目光淺淡地看著他。
季洛甫說:“我覺得,我們倆還是分房睡比較好,你覺得呢?”
初一自然是覺得很好的,她不習慣和人睡在一張床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