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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8——”
“7——”
“……”
“3——”
“2——”
“1——”
攝影棚，四周燈光亮起，從黑夜，驟然甦醒，到白晝。
燈光熾亮，主持人傅雲諫在舞臺中心說開場白。
給你降降溫
察覺到賀司珩眼神的變化，今兮立馬從他懷裡退出來。
然後，指了指房間裡的攝像頭，面無表情：“這裡有攝像頭。”
賀司珩收回目光，慢條斯理地理著袖釦，語氣疏冷，“我沒有讓別人看這檔子事的癖好，這你可以放心。”
今兮：“那剛剛是什麼？”
賀司珩想了想，“是提醒。”
今兮：“提醒什麼？”
他眼梢輕佻，沉聲：“提醒你，晚上會發生什麼。”
今兮無言以對。
好在沒多時，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就來敲門。看到化妝間裡多了個陌生男人，工作人員一怔，“這位是……”
賀司珩沒有和毫不相干的人介紹自己的習慣。
他說：“我在第一排，你知道的吧？”
下午比賽時，她就看到他了，離舞臺最近的位置，人山人海，但她似乎有種奇妙的能力，一眼就找到了他。
“知道。”
“晚點見？”
“嗯，晚點見。”
賀司珩離開，扔下一個清冷疏離的背影。
工作人員看到走廊處，等他的江澤洲，突然想起來，這個男的是誰了——賀家那位。最大那位贊助商的兒子。
再通俗點兒的說法，那就是，沒有他，就沒有這個節目。
嗯，金主爸爸。
她剛剛應該沒有打擾到金主爸爸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今兮的聲音響起：“節目要開始了嗎？”
她回神，不知是見到金主爸爸真人的緊張，還是激動，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還還、還有三分鐘就開始了。”
今兮莞爾。
“你在這裡等一會兒，待會兒就有人過來啦。”
“好。”
三分鐘不到，就有人引導著今兮去舞臺。
她是最後一個進決賽的，沒得挑，第一個表演。
依然是自編舞。
決賽採用網路直播，這檔節目本就是看網路影片播放平臺的點選，前幾期節目點選破千萬，觀眾們連花絮都不放過。作為資本家的節目組，自然不放過任何圈錢的機會，陸續放出的花絮，以及後臺排練的影片，採用收費形式，就連決賽，也得是影片平臺的會員才能收看。
——南城電視臺也可以看。
可現在每家每戶，還保留傳統電視臺看電視的不多，大多都是採用網路電視的形式。因此，節目播出不到半小時，合作的影片平臺新增會員破百萬。
到今兮出場時，彈幕刷的畫面卡頓了。
纖細瑩白的腿，單腳點地，支撐著全身力量。
她雙手高高抬起，在空中拉扯出漂亮的弧線，音樂響起，她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卻又不似蝴蝶的輕盈，動作間，時而熱烈奔放，時而溫柔內斂。
鏡頭晃過，拍下她的臉。
找不出一絲瑕疵的表情管理，或喜或悲，笑時令人心動，眼睫低垂時，失意神態，令人神傷。她每一個動作，都極為賞心悅目。
音樂聲停下，過去許久，等到今兮離開舞臺。
觀眾們依然回味無窮，彷彿陷入剛才的舞劇裡，無法自拔。
觀眾席裡爆發出激烈的掌聲。
前排。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