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說欣姨娘和齊晴晴要來見自己時。
林恩下意識的皺眉。
還未開口說拒絕,齊晴晴已經大步闖了進來。
只是這髮髻凌亂,身上還有幾個灰印子,釵環也全歪了,偏她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
“看書呢,你認識字嗎?”
林恩把書合上,冷漠看回去,不說一字。
“我跟你說,那陳家的小姐可稀罕你,今天為這事還跟我打起來了。”
林恩哪裡認識什麼陳家小姐,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又是面前這個人給他帶來的麻煩。
齊晴晴嘖了一聲。
“那陳家陳老太爺年輕時官拜三品呢,你能得陳霜霜的喜歡,那可真是太好了。這陳霜霜可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你這可得把握機會......”
林恩皺眉,一字未說,齊晴晴就被欣姨娘給拽走了。
欣姨娘又急又惱,偏自己的女兒跟個沒事人一樣還有點瘋瘋癲癲。
本來平日裡最討厭齊梓恆的就是齊晴晴,今日居然會因為齊梓恆在外頭跟人打架。
自己的女兒之前可從未這般。
她狠不下心拉下臉來,只能對著女兒拍了兩下。
“你這丫頭今日在陳府一鬧,我看誰不說你是母夜叉。就算你大伯父不怪罪你,日後誰還敢登門迎娶你?”
齊晴晴臉上笑容消失,她噘著嘴看著自己的母親。
“娘,你又不是不清楚,但凡齊梓恆這個鄉巴佬哥哥壓在我頭上,別人都不會對我高看一眼。左右我不過是個庶女,還不得把這個陳霜霜整一把,叫他在背後鼓搗我。”
欣姨娘嘆了口氣。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年她們娘倆風光可不就是因為這齊府沒有女主人嗎。
這男人在外頭打拼事業,她們女人就得拉出來去後頭去打點關係。
要是往日,她們還能仗著齊府的名號去尋個好郎君,可這齊梓恆一來,她們二房就算是名義上的分開了。
日後,晴晴和溫芝的婚事,那還不得看她們上頭的哥哥——齊梓恆,偏這又是個不著調拿不出手的主。
想到這裡,欣姨娘沒忍住又嘆了一口氣。
“我兒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我兒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陳夫人心疼的往女兒手臂上抹藥膏,那陳霜霜胳膊上拉了半指長的口子,陳老爺也是氣的鬍鬚冒煙。
陳丹寧被小廝通知回家的時候,就看到陳霜霜在榻上哭的梨花帶雨。
“娘,日後不要再叫他們齊家的來了,沒見過這等野蠻人。”
陳老爺微愣片刻,陳夫人卻是連連點頭。
“好在劃的不深,要是給我們霜霜留了疤痕,那我定是要跟齊家的那個姨娘拼命!”
陳丹寧皺眉。
父母如此緊張的派人讓他趕緊回家,他回來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
“娘,我都打聽清楚了,分明是霜霜先對齊家的小姐惡語相向,霜霜也是自己撲向齊小姐,齊小姐躲開了這才會摔在地上。”
陳霜霜一聽這話,小臉一白,臉上的淚水更多。
“連哥哥都覺得霜霜是壞人,霜霜遭受了多少委屈都不聞不問,我還不如找個柱子把自己裝死得了。”
說完就要起身,被母親和身邊的丫鬟團團按住。
陳夫人也是心痛不已的看著陳丹寧。
“你妹妹受了委屈,你不想著安慰替妹妹出氣,反倒是興師問罪來了。但凡你大哥二哥還在家裡,都說不出這種話!”
陳丹寧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話來,只是半跪在地上。
他自然明白母親在生了他們三兄弟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