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在齊府裡可是好好感受了一把不用早起讀書,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小兔把他看得實在緊,連煮藥,散步都不讓他自己來。
要不說有錢了就是紙醉金迷呢,這種日子過的,誰不迷糊啊。
雖然小兔沒明說,林恩還是感覺到了,她有心事。
在林恩住進來的這段時間,小兔經常會偷偷在門後抹眼淚。
林恩也不知道伺候自己是不是讓這個小丫頭受欺負了,最後還是林恩強硬的讓她說清楚,她才小聲小氣的說道。
“本來少爺來,老爺是最高興了,本就是家裡的少爺,奈何大老爺卻無空見一見,害得家裡的小廝丫鬟們都對少爺議論紛紛,要奴婢說,這些人就是碎嘴子,遲早叫人撕了去。”
林恩明瞭於心,齊大老爺是青陽府州府大人,整個齊家自然以大哥為主心骨。
沒有齊大老爺的認可也就罷了,偏齊家長房的兒子齊梓川自回府之後也沒有要見自己的打算,而是收拾東西直接住進書院了。
此情此景,能說得上話的明顯瞧不上林恩,丫頭片子們欺負上來也是明眼的事兒。
難怪這些日子除了齊二老爺,也就是自己點的便宜爹,會經常來看他,時不時給他嘮叨兩句讓他不要多想,好生養病云云。
連院子裡的妹妹們碰見他了都要過來嘲諷他兩句。
林恩其實一點不在意,本就無關痛癢。
現在倒是隻有一件事他比較在意,就是出門。
不知道哪裡來的庸醫,跟二老爺說,林恩必須要躺夠整一月才能出門,美其名曰,秋日風寒易入體,外頭的邪風容易對自己這個身板留下病根,唬得二老爺一愣一愣的,誰勸都不好使。
小兔拿來帕子,林恩只是擺了擺手,在院子裡繼續跑了起來。
雖說那個歪門邪道的庸醫唬人一愣一愣,但有一點他確實沒說錯,林恩的身子經過這一次之後變弱了些,需要好好養著,加強鍛鍊。
索性出不了門。
齊府的花園鳥語花香,景緻也十分迷人,林恩就堅持每日早起,穿戴好了去花園裡跑步,下人們遇到了也只當做沒看見的,只是這才沒跑幾天就遇到了不速之客。
面對這一大一小,林恩還未說一個字就被損的裡外不是人。
齊晴晴捂著眼睛拉著欣姨娘的胳膊,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對林恩上下打量。
“誰準你在花園跑來跑去了,一頭臭汗的太有失身份了。”
欣姨娘自然不敢明著跟老爺的兒子叫板,只是含蓄說道。
“晴兒說的並無道理。恆兒啊,我也虛長你一些,當得你的長輩,你如今這入了齊府,可不比之前在鄉野了,事事有規矩,不能亂著性子亂來。畢竟你這在花園裡胡鬧,你爹也是會不開心的。”
林恩聽出來了,這是拿他便宜爹在壓他,剛準備開口。
齊晴一聽又來勁了。
“虧得祖母出去禮佛不在家裡,要是讓她老人家知道你如此不體統,怕要直接把你打出去。”
“恆兒啊,如今咱們這是知州府,多少人裡外盯著咱們家呢,你大伯在外頭,那是一丁點錯都不能有。這外客要是來咱們家,見你如此景象,他人又不會跟你個小輩過不去,還不是明裡暗裡的嚼咱們齊府的舌根嗎?”
林恩見他們倆一唱一和跟搭戲班子似的,也懶得與二人爭鬥,索性直接告辭離開了。
花園是個是非之地,遇到這種無禮之人也是蠻倒胃口。
花園不讓跑,自己的院子總沒毛病了吧。
這種不長眼的再蹬鼻子上臉,他也就不慣著了。
正想著,一圈又已跑完,他接過了小兔的帕子,在額頭上胡亂擦了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