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後,家家戶戶就開始了走街串巷。
少爺們小姐們都穿上了新裁的衣裳,聚會的聚會,辦活動的辦活動。
有齊晴晴的地方陳霜霜直接都不參加了,她知道自己跟齊家比無恥也比不贏,乾脆在家裡躺著耍鞭子看雜耍玩。
這種好日子,自然是少不了何知郵,他挑了節後一日辦起了詩會。
新年後的第一場詩會,自然是又惹得好多人在何府門前張望,就為了得何知郵詩會的帖子。
照齊梓恆的話來說,齊梓恆這是開微愛批演唱會呢。
本來他照舊往齊府遞了帖子。
對齊梓恆是否能出席,何知郵已經不做指望了。
但是沒想到,宴會當日,齊梓恆他還是來了。
這次詩會的舉辦地點在來薈食府的一巨大包廳之中,這裡平日是給大戶人家一邊聽曲一邊招待客人用的,平日裡就很少有客人會租用。
何知郵這一舉辦,倒是把整個大包廳裝飾的那是一個春意盎然。
這一進來都能聞到一股春日裡的泥土混著青草的香味,能看到春日裡蝴蝶蜜蜂欣然舞蹈。
齊梓恆忍不住再次感嘆何家真是好大的手筆。
能受到何知郵邀請的,自然都是對詩詞很有研究的人,那些人也自然認識這聞名貫耳的齊梓恆。
不少人都對齊梓恆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
但更多的還是一種嬉笑和嘲諷。
因為齊梓恆在望江樓和人爭妓這回事早就已經為這群人所不齒了。
更別說今日......
大家的目光更是隱晦不清,眼裡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調笑。
今日不僅是齊梓恆一人前來,更是領來了自己的得意門生,江夢姑娘。
江夢姑娘此時用紗巾遮著半邊面容,髮髻簡約又不失婉約,手上也抱著那熟悉的橫琴。穿著也與之前在望江樓那種胭脂做派大不相同,而是穿了一身銀灰色的長裙,走起路來裙襬裡面暗紋流動好像一條銀作的帶子。
如此一看倒真像是某家的大家閨秀。
齊梓恆對於大家的目光自然是忽略不計,而是轉向這場宴會的主人,何知郵。
何知郵此時也走了過來,見到江夢姑娘也並不如眾人一般面帶嫌棄,他更是一種寵辱不驚的模樣同齊梓恆和身後的江夢姑娘互相見禮。
“到底是哪陣風居然把子恆少爺給請來了。”
齊梓恆眉毛一挑,“不歡迎?”
何知郵立馬搖頭。
“你能來我已是很高興了,別說兩句待會給你說跑了。”
何知郵這種對他人冷漠對他熱情的態度這些日子也漸漸被他給磨習慣了,二人相處的十分和諧。
齊梓恆無所謂的擺擺手。
“待會跟你談個生意,你待會就知道了。”
都這麼說了,何知郵自然不會一口答應,而是視線在齊梓恆背後的江夢姑娘身上停留片刻。
齊梓恆既然是何知郵的座上賓,自然想坐在哪裡就坐在哪裡,江夢姑娘自然跟在他的身後安靜的一點聲音都不出。
這一落座,立馬就有人上前打招呼。
正經打招呼的也就罷了。
偏有些人愛開那黃腔,對著齊梓恆身邊的江夢姑娘來回掃視。
齊梓恆也是硬氣,都咧著嘴讓這些人麻溜的滾開。
還惹了不少人掃興。
“斯文掃地。”齊梓恆嘟囔一聲。
是來寫詩的還是來看女人的,出息。
詩會差不多也就開始了,不少人攢了這整一個新年都有些摩拳擦掌。
齊梓恆暗地裡把桌上的精緻小吃遞給江夢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