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喻之也在暗自打量著何知郵。
像何知郵他也聽過幾句傳聞,聽說性格冷漠,不容易接觸。
眼瞧著他與齊梓恆聊天竟然還捂嘴笑了出來!
向家御史出身,見過的達官貴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誰真笑誰假笑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果然跟傳言上說的一樣,何知郵真的對齊梓恆這個詩才很上心。
“好了,既然你同意與食府的續約,那我也就代家裡的長輩同意了。”
何知郵將靠近桌上的一卷文書卷好收走,臨行前還不忘記挑著眉毛再找齊梓恆要一兩篇詩句。
“真的沒有了。”齊梓恆無奈的搖頭。
“我腦子都用來唸書了,哪還有功夫寫詩,下次一定啊。”
何知郵也知道他不是寫不出,就是不想寫。按理論來說,他已經將近一年沒有寫詩了,特別是在青陽這塊地界,外面的人都有的在傳齊梓恆是不是已經靈感枯竭再也寫不出好詩了。
外面對何知郵的聲音又偏袒了一些。
何知郵也知道,要是此時再橫出一首詩來,後面又是無盡的應對。
還是像他現在要好些,專門想著讀書,就只專注這一件事,別的都不碰。
何知郵忽然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如此看來,你轉去應考我應該攔著你點。”
齊梓恆自然知道他又在說笑了,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今日何知郵來就是為了延續江夢臺在來薈食府得以繼續演出的合約。這一年來,來薈食府靠著江夢二人在青陽逐漸進化出歌舞劇的酒樓樣式來,生意得以日漸紅火走出青陽。江夢二人也是靠著來薈食府的演出舞臺逐漸站住了腳跟。
只是大家都淡忘了,江夢的背後是這個年輕的少年。
何知郵將手上的文書收在口袋中,慢慢的走了出去。
別人都會忘,他可不會......
直到何知郵走出去有一會了,向喻之這才慢慢的開啟的話匣子。
“我竟然不知道,你跟何知郵的關係這麼好?前年送別公主的會上,我還以為你贏了他,他就會一直對你不爽呢?”
齊梓恆給他又換了一杯熱茶,遞來小兔送過來的一些點心給他吃。
“知郵少爺其實挺好相處的。”
這話說的向喻之冷的起雞皮疙瘩。
“那只有你他才這麼好說話,要是平時你跟他打招呼他眼睛都不會正眼看你一眼。差點被你給打岔......我今日來是過來恭喜你的,得了府試第一。”
齊梓恆眼眸中打趣試探的問道。
“我拿了第一,喻之兄你會不會不高興?”
喻之兄向來學習贏在一個刻苦上,每日天不亮就學習,天都黑了還在溫習。他應該比小聞更在意得失一些。
向喻之瞪他一眼,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對,我不高興,你快把這個第一讓出來給我,我也好拿著新成績再去見見我的父母兄弟們。”
齊梓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也知道他確實是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向喻之挑了挑嘴角。
“我可小氣了,我當時還把你的試卷讓人謄抄了一份送給我父母看,他們都說,你這第一當之無愧,連格式到語氣都是萬里挑一,說我讀書都讀成書呆子了。不服不行啊。”
齊梓恆拍了拍他的肩膀,腦子裡已經有向喻之看到自己試卷失望的模樣了。
“還沒問呢,你究竟排了幾名?”
向喻之伸出兩根手指比耶。
“行啊,第二名還在我這裡哭,你就是想讓我心裡難受吧。”
一番打鬧,二人之間又好像更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