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悽悽慘慘慼戚。
鬱澤沉著臉,心中躁鬱,他是英才的校霸,家族產業遍佈c市,只有別人在他面前諂媚討好的份,從來沒有人敢給他吃這樣大的虧。
而這個人,還霸佔著他喜歡的女孩。
崔煙一個站不穩,尖叫著就要倒下,鬱澤忍著疼痛扯住她。
蒼白的小臉低垂,崔煙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鬱澤心都化了,把人抱在懷裡。
別哭,想到剛才葉初的毒打,鬱澤有點說不出的心慌意亂,但還是恨聲保證道:今天,就今天,我讓他吃報應,給你賠禮道歉。
樹蔭的陰影打在他臉上,那勾起的狠厲笑容模糊不清。
崔煙嗚咽一聲,小幅度點了點頭。
放學後,從星匠門口走出,曲漾與龔明、顏姣姣揮手道別。
這兒離家不遠,零錢也所剩不多,他打算步行回去。
這裡是市中心,長街車水馬龍,下班、放學歸來的人來來往往,直到曲漾在拐角處轉了個彎,才冷清了許多。
他回家要經過一個窄巷,那裡有個光線陰暗,沒有攝像頭的死衚衕。
鬱澤的人就埋伏在那。
將揹包帶子往上提了提,曲漾按照原主平時回家的路線走。
路過窄巷時,身後陰影裡驀地伸出一隻手,曲漾頭也沒回,微笑的臉龐柔和得詭異。
那人眼看就要得手,興奮得血液沸騰。
這裡平常沒人經過,隨便他們怎麼打,到時候既能給這個平時一本正經的好學生立規矩,看他折辱尊嚴地屈膝下跪,狗一樣求饒,又能拿了鬱少給的那份錢。
鬱澤在後邊抱著手臂,聽身邊諂笑的小弟們獻殷勤,冷眼旁觀這一幕。
鬱少,這小子跟白斬雞一樣,恐怕一拳就得倒。
閉嘴!鬱澤接過一人遞來的支架,將攝影機放在上邊,聚焦對準開始錄影,不悅冷聲道。
長相與瘦猴無異的黃毛一噎,悶聲不說話了。
鬱澤指尖在按鈕上摩挲,冷笑著向那邊看去,卻在一聲慘叫響起的剎那瞳孔驟縮。
啊!!
淒厲的嚎叫令人不寒而慄,響徹在偏僻小巷,寒風捲來回音。
在那人手即將狠狠拽住曲漾肩膀處的衣服,往牆面上甩去時,手腕被一隻冰冷的手抓住。
曲漾一直沒有回頭,他卻沒有看清曲漾究竟是怎樣出手的,冷汗倏地竄上,他手奮力往回扯,那隻僅是鬆垮垮抓著他的手卻分毫不動。
腹部捱了一腳,五臟六腑彷彿都移了位,那人忍受不住劇痛,臉刷地白了,痛嚎著被踢飛出去幾米。
砰
他頭和後背撞在了牆上,頭一歪昏迷過去,人事不知。
曲漾伸手將揹包拋飛出去,穩穩扔到這人身上,他向鬱澤等人看去,仍掛著霽月光風的笑。
好像他的臉是張只會這一個表情的假面,撕開那張皮,假面之後的魔鬼卻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