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大小,蝸居在識海不敢造次,等原主回來定會反噬。
陳天元緩了緩神,既是給楚驍解釋,也是跟曲漾商量:世上已知僅存的沉心草唯有兩株,年份上百的在凌霄宗手裡,年份上千的在魔族的魔宮寶庫。寶庫鑰匙在元嬰巔峰修為的魔帝手中,我們恐怕不是對手啊。
一桶冷水兜頭澆下,心底的暗喜盡皆撲滅,楚驍聽了不由一愣:師父
曲漾冷笑:喲,慫了?想回去?行啊,怎麼不行。本尊從不強人所難,你們這就可以離開。
但入了我門下,修習了我給的功法,須得自毀丹田方能退出。
你們兩個誰要逃離師門?本尊絕不阻攔。
師父息怒!
兩個傻徒弟連忙低頭請罪,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淌下,心知是上了賊船,暗暗叫苦不迭。
曲漾嘖了一聲:大可不必,本尊還犯不著為了這點事兒和你們置氣。看這意思,是打算過去試煉了?
楚驍僵笑著點頭:師父待我不薄,佈下的難關弟子哪怕拼了命也要跨過。只是這魔宮師父您能來去自如,弟子和大師兄修為不濟,要想把千年沉心草盜出,真是比登天還難。
敢問師父,可有法寶、符篆之類的寶物一用?沒有外力佐助,弟子實在難以透過試煉吶!
陳天元也一臉期待地望向他。
誰知惹來一通噴。
呵,本事平平,臉盤倒是不小。遇事多動腦子,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還想要法寶符篆?沒有!沒有!通通都沒有!
既然這麼為難,不如你就此退出師門吧,我看你也志不在此,不必再耽誤時間了,快走吧。
曲漾不耐煩地揮了揮衣袖,神情冷得厲害。
論起戰鬥力,老噴子玄清祖師也要拜在此時的他腳下自嘆弗如。
陳天元彷彿又老了一個度,見楚驍被懟得狼狽萬分,蔫蔫兒地站在那不敢吭聲。
被噴了個狗血淋頭,楚驍憤鬱交加,面上忍氣吞聲道:師父一字千鈞,豈能兒戲般更改?方才是弟子魯莽冒昧了,還請師父莫要怪罪。
從鼻腔裡悠悠哼一聲,曲漾拿出一卷地圖:這是魔宮地圖,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陳天元苦哈哈把地圖接過,妥善地收起,旁邊的楚驍一臉萬念俱灰。
真是要了命了。
恰在這時,曲漾沉吟著開口:不過,本尊平日裡最是仁善慈悲,這盜得沉心草的方法嘛,傳授其一給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兩個徒弟瞬間精神了,在大街上也不顧來往魔族異樣的眼神,氣沉丹田,字正腔圓:師父仁善!弟子洗耳恭聽師父妙計!
曲漾在周圍設了道結界,避免旁人聽見,沉冷的臉上面無表情:五月前,魔帝閉關,如今寶庫鑰匙在元嬰後期的帝姬手中,試煉難度可說是小了不止一籌。
他上下打量了幾眼楚驍,看得後者心裡咯噔一下,方才收回了視線,唇角罕見地現出一抹笑意。
這位帝姬原是修真界合歡宗的一位魔修,為了汲取靈氣,增進修為,每隔半年便要納十名面首。
二徒弟,你陽氣強盛,又修習了本尊給你的頂級雙修秘法,被她吸幾次也不礙事。
你去勾引她。等得了那位帝姬的寵信,又有你大師兄輔佐,盜得沉心草豈不是輕而易舉?
徒弟,你這是什麼表情?是在驚喜本尊的奇思妙計簡直太合你心意嗎?
龍傲天的修三代師兄十八
勾引帝姬,去當面首還驚喜?
我當然驚喜,簡直太過驚喜了!驚喜到我他媽直接裂開!
楚驍瞳孔地震著假笑:師父才智無雙,換作是弟子,這等妙計是萬萬想不到的。
他衣袖下的手攥緊,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