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提姆眼中快溢位來的恨意,這刺客並不以為意,看也不看他,一雙眼睛反而是饒有興趣的觀察著蘭尼的一舉一動。
蘭尼還以為已經有處理手段了呢,結果聽這意思是聽天由命?
難不成以前的部隊中,受傷了都只能硬挺?不能夠吧?
但轉念一想,自己作為貴族,受傷了都要被那些庸醫放血,平民受傷看運氣,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無奈搖搖頭,他才對著弗蘭克和坎蒂做了一番吩咐,讓他們分別去找來沸水、水盆、布條和酒。
然後又轉頭看向了一臉傷感的黑虎“你去把受傷的隊員搬過來吧,注意,不要不要碰到他的傷口。”
“老爺您有辦法?”黑虎聞言大喜,一臉熱切的看著蘭尼。
“哎,試試吧”無奈的搖搖頭,蘭尼對於這種大面積的燒傷,其實心裡是沒啥底的,而且現在的酒精濃度,那也是一言難盡,到底有多少效果,呵呵,只有天知道!
雖然他如此表示,但聽到吩咐的幾人似乎比他自己還有信心,聞言立刻便開始了各自的準備。
等到幾人離開,蘭尼這才指了指地上的俘虜看向提姆“通常來說,這種帶著明顯惡意的闖入者會怎麼處理?”
聽著蘭尼這拗口的說法,提姆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毫不猶豫的說道“通常,這種行為會被定義為刺客,貴族有權當場處死。”
說到這兒,提姆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蘭尼的意思,看了眼地上的刺客,幽幽的說道“當然,也可以不用處死,主要看領主的心情!”
聽了提姆的話,蘭尼點點頭後便不再說話,低頭皺著眉思考著什麼。
他其實是在考慮,怎麼收服這傢伙,特別是發現這傢伙是個魔法師,他就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這傢伙自從進入書房就一直在觀察他,但他又何嘗不是一直在偷偷的觀察審視著對方呢?
從神色就不難看出,這絕對是個老手,神色從容、表情淡定,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他從未做過什麼審訊工作,實在是對這方面的事情缺乏經驗。但類似的影視作品可看的不少,在這些影視作品中,類似這種的人都是嘴最硬的,極難對付。
他此時也在考慮,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對方交代,是老虎凳呢,還是辣椒水兒?
這裡有辣椒麼?
好像還真沒有,至少在城堡他沒吃到過,反倒是大蒜不少。
要不來個向我開炮?
可這個自己不會啊,就知道個名字,連步驟的隻言片語都不曾聽說,自然不可能知道到底如何操作的。
隨著他的沉默,在場的幾人也都閉上了嘴,書房內的氣氛變得非常安靜、壓抑,只有遠遠的慘叫與凌亂的腳步向著書房越來越近。
等到黑虎和弗蘭克再次返回書房,蘭尼也只能先放下心思,指導坎蒂做起了傷口護理。
小女僕之前還為自己能被少爺留下而開心,此時卻哭喪著臉不知所措。她從沒見過這血糊糊的場面,沒有第一時間暈過去就已經還能給面子了,少爺還讓自己去幫忙清洗傷口,實在是太為難女僕了!
不得不說,這火球術威力極為驚人,他在視窗看的分明,這火球術是直接撞到了盾牌上,但盾牌居然並未起太大的阻攔作用,火球術直接燒穿上面的鐵片和盾牌,將後面隊員的雙手燒灼得慘不忍睹。
這隊員此時已經疼得滿頭大汗,看得出他進入書房後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慘叫,緊咬牙關一聲不吭,但臉部的肌肉卻因為疼痛不停的抽搐。
好在他的受傷部位都集中在一雙手掌上,身體居然並未有太多傷痕,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所以說盾牌沒起到作用好像也不太準確,要是沒盾牌的阻擋,蘭尼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