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不死不休。
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危機,他的未來恐怕就無法再由他自己掌控。
雖然這段時間李韭時刻不停,每天都在不止一次地鍛鍊寄生能力,但在此時想要寄生並控制一個人還是太難。
他的鼻腔中有鮮血流了出來,腦中陣陣劇痛。
李韭咬著牙,持續發動著寄生能力。
他想弄清的事情太多了,比如這群人是怎麼透過他已經自毀的血找到他的,有多少人知道了他的身份,這個男人口中的大人是誰,他們針對他的計劃是什麼等。
如果不能弄清這些,等待他的將是地獄。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李韭頭痛欲裂坐在地面,靠在小巷一側的牆壁閉著眼睛粗喘。
他左手拿布包捂著鼻子,防止鼻血滴落在地面留下痕跡,同時又有陣陣嘔吐的慾望湧上來。
半晌,不適的感覺才消減少許,李韭睜開眼睛,眼前還是陣陣發黑,右臂傷口的疼痛也變得鮮明。
確認鼻血已經不再流,李韭對著男人的眼睛仔細擦乾淨臉上的血跡,而後擼起右臂的袖子看了一眼。右臂少了將近三分之一的血肉,疼得厲害。
李韭深吸口氣,將袖子放下去,而後耐著性子將布包裡外反轉,重新把剔骨刀之類的東西都裝好。
布包顏色比較深,也挺厚,翻過來血跡不容易被察覺,再將有血的一面貼近身體一側斜跨,就不容易被發現了。
李韭又看了一眼遠處藏著的菜兜子,確認沒問題,這才出了一口氣。
這口氣出到一半,他又起身將之前玻璃瓶裡碎裂灑出來的被汙染的血水處理了,這才將剩下的半口氣也吐了出來。
可算是處理完了。
李韭這才看向地上躺著的男人。
雖然付出了不少代價,但他寄生成功了。
在五百米的距離內,他可以控制這個人的行動,三千米內他可以讓這個人當他的眼睛,而即使超過這兩個距離,李韭雖然會失去對這個人的感知,但這個人也不會背叛他,也無法將被他寄生的事情說出去。
這個人或者說每個被他寄生過的生物,都不會知道他們曾經被寄生過,即使在李韭解除寄生後。
是的,李韭能夠解除寄生,但他也不會因此對人濫用寄生能力。
這也是他為了防止自己迷失在控制他人的感覺之中,防止因為力量扭曲了心靈。
而在寄生男人成功之後,他已經從男人的腦海中得知了他想要的不少訊息。
比如這群人是因為陰柔男的能力才能找到他,比如這群人找他一方面是因為他看到了他們的秘密,另一方面卻是因為誤會他和他們在尋找的一個詭異有關聯。
因為當他撞破他們儀式後,第二天那隻詭異就消失了。
李韭只覺得這是一場無妄之災,他根本不知道什麼詭異,但顯然他和那群人無法和解。
而此刻的李韭也已經大致知道了這群人尋找他的進展。
情況在某方面比他預想中要好上一些,因為目前知道他身份,能將他的臉和之前撞破他們儀式的人聯絡起來的,暫時只有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叫做鄧春的男人在接到來市中心尋找他的任務後,是誤打誤撞找到他的,其他人還在市中心的其他位置一步步搜尋。
不得不說,在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李韭既慶幸又後怕,慶幸於他在發現鄧春跟蹤後立刻做了處理,後怕於,如果他之前一念之差,選擇甩掉鄧春而非弄清問題,等鄧春晚上一回去傳遞訊息,他將直接暴露在那群人面前。
那時候才是一發不可收拾,他需要想辦法殺了所有知情的人,但難度太大,幾乎不可能,他相當於被判了死刑。
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