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韭則睜大了眼睛,驚詫於沈觀的動作,被擠得嘴巴嘟起也不明白他的意圖。
直到沈觀對逐漸被他手指帶的冰涼的臉頰溫度有些不滿,漸漸開始向下,雙手籠住,放在了李韭的脖頸處,仔細且有些好奇地感受著掌心處傳來的蓬勃的,充滿旺盛生機的血管的跳動。
李韭不知道沈觀目的,緊張的喉結不停顫動,額頭的冷汗都快下來了。
脖頸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
以沈觀的可怕力量,他相信,只要沈觀輕輕一扭,他就會身首異處,甚至只要沈觀指甲輕輕一劃,他都能濺沈觀一臉血。
李韭苦笑,以沈觀的實力和身手,他恐怕連動脈血都濺不到沈觀的身上。
沈觀又不開心了。
他皺眉盯著李韭臉上的表情,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做,或者說,他知道李韭在因為他的動作而恐懼,但他只是不想停止自己此刻的動作罷了。
他明明已經沒有再用力。
而李韭則感受到沈觀冰涼的手指繼續向下去了。
李韭口中還在叫著沈觀的名字,卻實在不知道要如何阻止沈觀。
直到隨著時間的流逝,沈觀開始對李韭的嘴巴感興趣。
因為他在意外觸碰到這裡後,發現這裡的溫度滾燙,又非常柔軟,還帶著淡淡的血色。
很好看。
沈觀伸出右手,用拇指捻揉,眼睛也專注地看著,發現那原本略顯蒼白的淡粉色唇瓣,在他的捻揉之下,逐漸泛著欲滴的豔色。
漸漸的,沈觀抿了抿唇,不自覺靠近。
兩人之間的距離也逐漸在向著零靠近。
李韭甚至能感受到沈觀輕輕撥出帶著冷香的氣息。
但此刻的李韭實在生不出任何旖旎心思,他沒那麼自作多情,在這麼恐怖的地方危險的時刻,認為沈觀會想要親他。
沈觀越是靠近,李韭越是覺得,沈觀要吃了他。
是字面意義上的吃,沈觀吃他恐怕就像他想吃美味的肉那種。
恐懼之下,在兩人的唇瓣堪堪貼在一起時,李韭猛然後仰頭躲開那抹冰涼,終於忍不住大聲喝到:“沈觀!”
沈觀已經張開了嘴,聽到他的大喝微微一怔,兩隻血紅色的眼睛閃動,竟然剎那間變回了原本剔透清冷的銀灰色。
察覺到自己此刻的動作,沈觀眼中有懊惱閃過,瞬間鬆手後撤,他的觸手也完全從李韭的身上解了開來。
李韭終於真切地腳踏實地,而非踩在那觸手上。
他幾乎虛脫,一身的冷汗不說,直接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沈觀:“我……”
李韭擺了擺手,艱難從地上起身,喘息兩口後,迅速轉身往外跑去。
在臨出去之前,李韭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到沈觀站在這黑暗的空間之中看著他的方向。
就像上個月圓之夜一般,李韭看得出,即使是此時此刻,他依舊正在忍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而李韭意識到這裡竟然是一間牢固的囚室,囚徒是誰,不言而喻。
李韭收回視線轉頭,迅速出了地下室,出了長南街116號,直奔家中。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地回到了住處。
李萌萌站在二樓:“哥哥,你怎麼了?”
李韭嚇了一跳,待意識到是李萌萌,鬆了口氣,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哥哥沒事,你快回去睡覺。”
說完,他徑直進了臥室,拿好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
本身他一晚上先背書,又練習能力,又跑步,就已經累的夠嗆,原本準備睡覺休息了。
只是後來出於擔心,去了沈觀那裡,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