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算了,算了,誤會!大家都是誤會!再說你家薛業什麼樣你心裡不清楚嗎?大家都是同學。」但陶文昌還得上去勸,自己這些年的功勞足夠讓體院起一座陶文昌雕塑,拜昌哥有物件,「陳雙是我徒弟,你給我個面子。」
他必須要把事情往下壓,因為祝傑是個野逼,沒準兒運動包裡就帶板磚了,可屈南是個深藏不露的霧裡人,看上去剛才他打不過,其實真不一定。
真打不過,就不可能隨隨便便躲那一拳,動過手的人都清楚,躲的速度得比打的人快,還要預判。
他不僅預判了祝傑,還預判了背後有陳雙,這會兒柔弱拂柳一般靠著陳雙,茶味濃度簡直不要太高。好在今天祝傑不是真想打架,他也成熟了。
「傑哥,傑哥你真誤會了。」薛業緊緊拽著祝傑的包帶,「你別生氣,我晚上開全自動……」
祝傑也沒再說什麼,而是把陳雙又看了看才轉過去,將自己的運動包扔給了薛業。「拿著。」
「走走走,我帶你們回宿舍,走。」陶文昌趕緊給陳雙使眼色,帶著兩名糟心的室友離開了這裡。
「呼……嚇死我了。」陳雙真嚇到了,沒見過這麼狠的,他趕緊收緊懷抱,「你沒事吧?你別怕,他們都走了。再有什麼事我保護你!」
「我……沒事。」屈南搖搖頭,彷彿頭暈又搖晃幾下。陳雙趕緊把他扶到橫椅上,擰開一瓶礦泉水遞過去。
「我真的沒事,可能剛剛體測完,低血糖。」屈南喝了幾口水,「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和薛業在更衣間裡,所以沒敲門就進來了。」
「不是不是啊!」陳雙站起來解釋,「我和薛業當時在討論無氧運動,他想約我明天去健身樓做深蹲。」
「他……約你?」屈南苦笑了一下,「他對你真好。」
「沒有啊,我和他……」我和他是一起闖禍的人啊,陳雙又沒敢說,「沒有你對我好!」
屈南的頭唰地抬起來。
「也不能這麼說。」他的臉又唰地紅了,「大家都對你好,這很正常,我肯定不是對你最好的那個。」
「你就是啊!」陳雙坐到屈南旁邊,「我……你……你給我買生日禮物,下著雨來找我,這幾天還幫我調整助跑節奏,還想辦法幫我租房子,你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
「那是因為你值得有人對你好。」屈南忽然說。
「是、是嗎?」陳雙一瞬間什麼都考慮不到了,胸口裡卻醞釀出一股暖暖的流動。無論流動到哪裡,都伴隨著真實感。
值得,對你好,陳雙反覆思索了幾遍,把它們濃縮在一起就成了被珍惜。他很少有這種衝動,去承認這個詞可以屬於自己。
「只是……你對薛業那麼好,你是不是喜歡他啊?」屈南試著站起來,從身體的行動趨勢來看像是要離開這裡。陳雙順手就拉住了他,看著屈南包裹著不過分強壯肌肉的身體。
「你別走。」他抓住屈南,「我不喜歡薛業,誰說我喜歡他了?再說人家有男朋友。」
「那他要是沒有男朋友,你會喜歡他麼?」屈南低下頭,有些不確定似的,「他都摸你屁股了。」
「他摸我屁股是因為我屁股翹!」陳雙自己拍了兩下,「不信你自己看。」
屈南轉動了一下眼睛,視線落在上面又移開,靦腆地笑了。「我又看不出來,我又沒摸過。」
「那你摸一下啊,大家都是男的。」陳雙兩步走到屈南面前,面對面地站著,屈南明顯是害羞,都不敢抬頭。他嘖了一聲,抓住屈南的手腕,左右兩邊各往後一拽。
啪,將屈南的手掌強行按壓在自己的屁股上。
「翹嗎?」陳雙問,同時鬆開手,用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動作去摸屈南的,「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