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好,陳雙仍舊在屈南的外側。以前他帶著弟弟,現在他防著屈南分裂。
「聽歌嗎?」他又一次把耳機遞過去。
車開始緩緩發動,駛出休息站。和2號車錯車時,除了窗外透明的光,陳雙還看到臨窗而坐的薛業。祝傑坐他外側,正在閉目養神。
「聽。」屈南接過那隻耳機。
「你放心,如果我看到你不對勁一定拉住你。」陳雙想讓他放心,「我以前制伏四水很有經驗。你聽什麼歌?還聽《膽小鬼》嗎?」
這首歌很適合他們,兩個人原本都有所隱藏,實際上,他們一開始都是膽小鬼。屈南的手又伸過來,他們偷偷拉手,膝蓋上蓋著的是屈南的隊服外套。
nan,紅色的漢語拼音成了他們的遮擋。屈南的臉和衣服上的紅色差不多,睫毛的影子落在下眼瞼,被光線拉長。
陳雙看呆了,哇,他好帥,他好純,還愛哭,自己要保護他。
「不想聽《膽小鬼》了。」屈南垂下眼皮,玩弄著那隻耳機,「想聽你上次聽的那本書……」
「啊?」陳雙啞口無言。
「就是你那次在室內館聽的,公放,最後還喊『老公好猛,我真的沒了』。」屈南很純地看過來,「我想和你聽那個。」
「你……」陳雙的臉唰地紅透,腳趾完全可以將大巴車的地板抓透。這不應該,純潔的oga不應該想聽那個。
他不敢回視,但又不得不回視。因為屈南的眼神沒有轉移,很專注地看著自己,認真地等一個回答。
「這件事能不能忘了?」陳雙口乾舌燥,一嚥唾液,喉結滾動時就會被項圈勒住一下。屈南為什麼還記著這件事?一定是被北哥帶壞了。
「好,以後有機會一起聽。」屈南笑著戴好耳機,給陳雙理了理劉海兒。
才不要和你一起聽,陳雙紅透了,以後有機會給屈南買小短裙才是正經事,讓他給自己跳宅舞。屈南那雙直腿要是穿裙子,一定美翻了。
想想就美,跳起來時裙角翻飛,若隱若現。陳雙陷入了盛大的想像。
又過了半小時,比賽場地到了。
運動員按照次序下車,從1號車開始排隊領證件。陳雙第一次參賽,面對規模龐大的賽事又驚奇又緊張。也是從這一刻開始,他身邊不再只有首體大的隊服,彷彿感官帶領他率先衝出校門,他衝出來了,進入了市級賽的平臺。
不同顏色的隊服象徵了每個人的身份,有淺灰色、朱紅色、明黃色,還有黑色,也有其他拼色。陳雙拎著自己的包,終於明白為什麼昌哥和屈南那麼愛那身衣服。
真走上大比賽,沒有人知道你叫什麼,人家只認這個。
可是自己……陳雙看了看身上這套淺藍色,雖然好看,但是他更想要那身紅白的。
「這是你的證件,一定要拿好。」屈南從白洋那邊過來,「一旦入場,這個就是你的通行證,千萬別丟了,不補辦。市級賽可能還講情面,到了省級以上的比賽,證件沒了可能直接取消比賽資格。小心別讓競爭對手使壞。」
「這麼嚴重?」陳雙跟在屈南後面,一步不敢遠離,「為什麼我的證件和你的不一樣啊?」
屈南迴頭看了一眼。「你這個是臨時的,黃俊在賽期前才把你加進去。我這個是上學期辦的,所以資訊更全。」
陳雙拿過兩個來對比。一個有照片,一個沒有,一個是黃色,一個是黑白,。
「不過你別怕,臨時證件有效,入場後沒有區別。」隊伍開始緩慢移動,屈南趁亂抓住陳雙的手腕,「跟緊,現在人多,我帶你過安檢。」
「安檢?」陳雙好奇地東張西望,「以前我去看四水比賽,是走家屬通道。」
「運動員和家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