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南的眉心微微一動,祝傑怎麼說來說去就這幾句話?他不會說點別的?
「沒有,傑哥我錯了。」薛業蹭地跑過去,「我想吃薯片,還給你買了幾包。傑哥你別生氣,我開全自動。」
一聽這個,陳雙不由地揉揉屁股,他這輩子都不敢開全自動了,屈南太可怕,自己下次可能直接昏死。不對,自己下次是大猛1,大猛1絕不認輸,一定要讓屈南昏死。
祝傑的臉色很不好看,不知是燈光很暗,還是已經要怒,看過來時,陳雙低頭快速靠近了屈南,躲到了他身後。然後探出半張臉,悄悄地觀察著一觸即發的現場。
祝傑和屈南不會打起來吧?千萬不要。祝傑一看就很能打,可屈南好純,他都不會打架。真要動手,還是自己來保護他。
「屈南,管好你的人,這是最後一次。」還好沒有打起來,祝傑只是歪了下頭,攥拳的時候,骨節發出了彈響。
「是麼?」屈南拿手電燈晃了下他的臉,笑了笑,「帶薛業趕緊走,被人發現你倆偷偷溜出來,一會兒說不清楚。我可不會幫你們解釋。」
祝傑沒有馬上轉身,而是盯了幾秒縮在屈南身後的陳雙,才轉身掐著薛業的後頸將人押走。一邊走,薛業一邊低聲說著什麼,像是在小心翼翼地道歉。
呼,終於走了,嚇死了嚇死了。陳雙摸摸胸口:「祝傑一定是家暴狂,他一定會狠狠地打薛業的,怎麼辦?」
「你怎麼和薛業那麼好啊?」屈南又拿手電筒照亮陳雙,「你是不是喜歡薛業?」
「不喜歡啊。」陳雙看了下屈南的臉,「咱們回宿舍吧,一會兒被人發現,咱倆也說不清楚。」
「不回,你跟我來。」屈南拉起了陳雙的手,「你得給我解釋一下。」說完,拉著陳雙去找沒人的地方了。
洗手間裡,除了他們兩個,只剩下一個水龍頭在出聲。滴答,滴答,滴答,打破了兩個人當中的寧靜。
「對不起啊。」陳雙沒想到他生這麼大氣,「你是不是生氣了?」
屈南的眉心隆起一瞬,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有一點點吧,畢竟我沒有薛業那麼受歡迎,喜歡他的人比較多。你和他在一起玩兒也沒錯,他比較有趣。」
「一點點生氣是……多少?我不喜歡他,我覺得你也很有趣。」陳雙惴惴不安,隨著深入瞭解,他開始覺出一些不同,屈南的情緒總是收放自如,從來沒有大起大落,每次在自己以為他要躥火的剎那,他就沒事了。
他像永遠席捲不起大浪的黑色海面,可自己總想鑽到水面之下,一探究竟。可陳雙又不敢,怕自己被這片海水淹死。
「一點點大概就是,需要你哄一鬨的程度。」屈南很放鬆地笑了,手指撫摸陳雙的胎記,「哄哄我,好不好?」
陳雙抓住他的手,莫名其妙聞到了菸草味,儘管已經沖得很淡。自己抽菸很早,這個味道並不難認。可這一刻他沒有多想,叼起屈南的手指尖吮了吮。舌尖滑過指腹,陳雙張開嘴巴,再一次吞進去。
「你為什麼和薛業那麼好啊?」屈南順手掐了掐陳雙的臉蛋,神情竟然讓陳雙看出了一絲委屈。
「他說祝傑不讓他吃零食,就讓我陪著一起去買,我自己都不想吃,還特意給你留了一包。」陳雙拿出兜裡那包海苔堅果,「姜琦又給你帶這個又給你帶那個,我總不能什麼都沒有……」
「哦。」屈南的臉色立即轉暖,「所以你吃醋了?」
「對,沒錯,吃醋。」陳雙鼓起勇氣,殊不知表情略微發慫,「你們認識那麼久,我才幾個月。你的腿傷他知道,凍傷他也知道,你們還去過東北集訓,相當於一起旅行,可這些事我都不知道。」
屈南的笑容越來越明顯,剛才那場不快已經過去,被陳雙的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