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陳又又,你到底是什麼社死人設啊,第一次打炮打發燒了,這麼多人圍觀……陳雙想要坐起來,又被屈南按下去。
「是發燒了。」屈南轉過去找黃俊,神色嚴肅,「他今天不能訓練了。」
黃俊還沒開口,王國宏走到了陳雙床前。「又是你,上次起不來,這次下不來,你到底能不能練?」
「能。」陳雙睜著紅腫的眼皮,聲音嘶啞。
「教練。」屈南趕緊擋在床前,「陳雙一直是我帶著練的,他不是不能吃苦的人,今天他確實下不來床,讓他請假吧。」
「屈南,你這算什麼?」唐譽站在中立角度,「要是每一個體育生都隨便請假,紀律怎麼辦?」
「你以為體育生喜歡請假?」白洋切了一聲,「我告訴你,我們最不喜歡的兩個字就是請假。陳雙是發燒,今天不能練了。」
陳雙看著屈南的脖子,又看了看王國宏,等待自己的命運。
王國宏正準備上前,嘖了一聲,把屈南撥到一邊去。「你別擋著我。」他的手很大,更為粗糙,摸到陳雙額頭上時像一把銼刀,「燒得不算嚴重。」
「教練……」屈南再次開口,生怕他下一句是燒得不算嚴重就下床。
「開一天假條。」可王國宏說,「也是給所有運動員提個醒,競技體育搞多了就是傷,比賽有輸贏,身體也需要休養。都別以為自己是紫微星,別以為自己永遠巔峰,最後傷病纏身。」
「謝謝教練。」屈南立刻鬆了一口氣。
「你多大了?」王國宏又問陳雙,從陳雙的身上,他看到了一抹很熟悉的影子。
「報告教練,18歲了。」陳雙的身體開始發抖,真的燒起來了。
「18……好年紀啊,18歲也該練出來了,爭取19歲突破。不過你體能也太差勁了,讓你加練才幾天就發燒,沒用。」王國宏依舊黑臉,「但是你們也要知道,運動員花期很短,要不是真喜歡,誰也不會把前20年砸在同一件事上。14歲的新人馬上頂上來了,一茬接著一茬,都給我好好練!」
說完,王國宏離開了109,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離開了,只有屈南關燈之前朝著陳雙說了一句,等我。
才不等你呢,你根本不是oga!陳雙氣呼呼地抱起小熊,繼續休息。
實際上,他已經不記得發燒是什麼感覺了。
自己體質一直不錯,很少感冒,倒是弟弟因為游泳的關係小時候燒起來過。四水訓練起來一根筋,明明已經不舒服了,還陪著顧風跳水,燒起來滿臉通紅。
現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滿臉通紅……陳雙閉著眼睛,不一會兒,好像有人來了,額頭上的涼毛巾一直在換,特殊部位非常……彆扭。
難受,躺著也不舒服,坐起來也不舒服。
「穆隊醫,他怎麼樣了?」屈南給陳雙請好了假,晨練結束才跑回來。
「38度,不算嚴重,但是需要休息。」穆杉挎著醫療箱,「好好的怎麼會發燒呢?」
屈南的聲音?陳雙睜開眼睛,現在真的是滿臉通紅了,總不好和穆隊醫說,自己是坐實固炮關係然後被人掀翻了吧。
屈南猶豫了幾秒。「可能……最近強降溫,出汗後沒擦乾又吹風,您給他開藥了麼?」
這時,晨練結束的人陸陸續續回來,109也被人佔滿。顧文寧、柯燃和程丹回來疊被子,白洋和唐譽先一步到了穆杉這邊。
「怎麼樣?」白洋問。
「你們體育生能不能別這麼作?每年冬訓都有生病的。」穆杉指了下白洋的領口,「給我拉好了!」
唐譽穿得嚴嚴實實,說:「穆隊醫,您就別浪費力氣說他了,他們和咱們說不通。」
「跑完步,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