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去了?」薛業回頭看他一眼,還是背向陳雙。
「放一下東西。」陳雙快速搓著胸膛,兩個人光著腳站在一起,他才發現自己比薛業高一丟丟。但是就一丟丟,他是三級跳,自己是跳高,這兩個專案都對身高有要求。
再仔細看,薛業的肩膀上有個疤,像是很深很深的咬痕,可能是狗咬的吧。後背還有一些正在褪紅的點點,像是……陳雙紅了臉,這應該是吻痕。他想起來了,薛業有男朋友。
那麼多的吻痕,落上去什麼感覺?體育生也太猛了,情難自控,天天見面還親成這樣?水聲嘩嘩在耳邊,陳雙想起了「三個一」,還有屈南的尺寸。
要是那些吻痕在自己身上……忽然胸口發脹,他趕緊沖沖臉。
「第一次參加集體冬訓?」薛業看懂了陳雙的不適應,「以後慢慢就好了,我體校長大的,從小過集體生活,光師兄就十幾個。」
「哦……你真厲害。」陳雙充滿羨慕地看著他的後背,羨慕薛業的自信,也羨慕他的強度。體校的學生,很多上大學之前就是一級,甚至進了省隊。
「你真厲害啊。」陳雙又說了一遍,自己要是能有薛業一半牛逼就好了,可是薛業為什麼沒選進省隊呢?
「你也厲害啊,屁股那麼翹。」薛業全身上下打滿了沐浴液的泡沫,仍舊只是回過頭來看他,「真的好翹啊,洗完了撲點粉嗎?我帶爽身粉了,你這個屁股撲上白白的一層粉才絕了。」
陳雙躲了一下,胎記被人戳戳,感覺很奇怪。
「你別躲啊,真的好翹啊。」薛業又用手指碰了碰,「你別擔心,我那塊胎記的顏色比你的顏色還深呢,這又不算什麼。」
是嗎?陳雙頂著滿頭泡泡,往薛業的屁股蛋上看看。燈光有些暗,他又離近了一步。
「胎記又不是什麼大事,你長這麼帥,笑話你的人是他媽嫉妒吧?」薛業往他臉上潑水,「喂,你現在和屈南到底成沒成啊?」
胸口裡熱度一再攀高,陳雙又沖了沖臉,酸酸地說:「我倆……沒關係。」
「不會吧?你都這麼喜歡他了……」薛業大吃一驚。
陳雙也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
「你業爺又不瞎!」薛業說,「喜歡就追啊!我跟你說,我追人很猛的!傑哥就是我死纏爛打追來的。」
陳雙無法剋制胸口裡的酸了。「那你教教我。」
「主動啊!」薛業嫌他不開竅,「你是不是情商低?你不是和顧文寧談過戀愛嗎?讓屈南感覺到你在乎他,關心他,每天都黏著他,給他拎包。」
「那要是……他身邊還有別人呢?比如……眉清目秀,和他認識好多年的那種?」陳雙認真聽講。
「這個……」薛業卡殼了,又伸出手,「這個我想想啊……這個我還真不懂,因為傑哥沒朋友……」
他不說話了,陳雙等著他想明白,然後再教自己。忽然,不知道是水溫驟降,還是體表溫度流失,一股冷意正朝他們襲來。原本陳雙以為是自己多想,是水溫不夠造成的降溫幻覺,但兩秒後,實打實的風吹到濕淋淋的後背上,激得他小汗毛都豎起來。
浴室唯一的那扇門已經開啟,祝傑和屈南站在門口。而他們看見的,是陳雙和薛業兩個人各頂著一頭泡沫,背向他們。陳雙在盯著薛業的屁股看,薛業在用手指戳陳雙的屁股。
下一秒,那扇門被祝傑咣當一聲,關上了。
陳雙和薛業雕塑一樣,傻在水柱裡。忽然薛業說了一句趕緊洗,陳雙才趕緊沖泡沫。
陶文昌和白洋趕到時,校工洗澡間的門口是兩個門神一樣的人,誰都沒有說話。行了,不用猜了,門裡面肯定是薛業和陳雙。
「你們幹嘛呢?」白洋看了看他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