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瞪著眼,往後退了一步。露出來的那隻眼睛明顯疑惑。怎麼這人還打太極呢?明明是花魁跳宅舞,你問我幹什麼?
「我開了一個直播,想和大家系統介紹跳高運動,也算運動推廣。很多有運動天賦的人找不到優質教練,會失去體考的機會,我想幫幫他們。」屈南繼續說,「可是……直播間有人想看我跳宅舞,說出來不怕你笑,我根本沒接觸過。要是我能學會,也許能留住更多的人。」
「我教你跳,你會在直播間跳嗎?」陳雙反問。哇,屈南要是跳了,禮物估計會刷瘋吧。
「也要看我有沒有這個天賦,我不是全能型,能搞體育,未必能手腳協調地跳舞。」屈南看著陳雙的右眼睛,想像兩隻眼睛一起露出來,「你能教我麼?」
「我……我就會跳最簡單的,再說我也沒教過別人。」陳雙不知道屈南怎麼看出自己會的,反正自己真的會。
「簡單的……也行。」屈南帶他回到昨天訓練的地方,是主訓練場最偏僻的一角,經歷了昨晚的收拾,只留下一個空架子,連墊子都沒了。
屈南吹走跳臺上的灰,坐下,脫掉了長袖訓練服,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背心。「你跳幾下我看看,可以麼?」
陳雙看著他的體型,視線在腰肌附近流連。「那我要是把你教會了,你以後穿裙子跳嗎?」
「你想看的話,我可以穿。」屈南笑了笑。
哇,花魁為了自己可以穿裙子,陳雙又可以了,精神層次支稜起來了。他放下書包,已經想像出屈南那雙長腿配上水藍色的小短裙,最好還是水手裙,帶百褶的,或者再換一條運動款的網球裙……
「那你看好了啊,我就跳一次。」陳雙心裡的惡作劇信念開始無限膨脹,嘿嘿,嘿嘿,以後可以在直播間看他穿裙子跳舞了。
「嗯,我好好看,認真學,爭取早日學會。」屈南說,從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來,等著一會兒用。
陳雙往後倒退幾步,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t恤,白色的運動短褲。這一身都是四水的,他穿上也合適。「那我先教你一個最簡單的兔子舞吧,節奏特別簡單。」說著,陳雙給自己打拍子,嘴裡哼哼著曲調,「一二三,二二三,先是雙腳開合跳,然後側踢,看到沒有,側踢兩次,然後扭胯……」
屈南雙手往後支著上身,兩腿伸直向前方,看著陳雙不斷扭動的胯部。「這個……有些難度。」
「不難啊,扭胯完後就是交叉跳,交叉跳的同時兩隻手作成剪刀手……」陳雙重複跳了兩次,嘴裡的拍子變成歌曲,「兔子舞的歌也好記,你自己看啊。」
屈南仔細看著,眉毛時而緊皺時而舒展。陳雙時而踢毽跳,時而變成後踢高抬腿,筆直的小腿靈活靈動,一看就是跳過很多次。
今天的白襪子比昨天的短一些。屈南又看向陳雙的臀部,手掌裡多了些被充滿的實物感,像看著一顆熟透了的毛茸茸的水蜜桃。當跳躍幅度變大時,剪壞掉的劉海兒也飛起來,露出兩隻眼睛,還有一塊巨大的胎記。
「會了嗎?」陳雙重複教了五六遍。
「還是不行,我肯定沒有你的肢體協調性。」屈南無奈地笑了笑頭,「你跳得真好看,而且非常熟練,是不是以前跳過很多次?這個舞特別像跳給小孩子看的。你身邊……是不是有小孩子?」
剛剛跳完舞,陳雙的一顆心噗通亂跳,不知道是因為熱身完畢還是別的。他撓撓耳朵:「沒有,我這是……瞎學的。咱們,咱們開始訓練吧?」他岔開話題,因為這個舞確實是以前跳給四水看的,學校運動會要求全校跳集體舞,可四水就是不動。
無論老師怎麼說,他都站在操場中央,一動不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學生不對勁,腦袋有毛病。
自己一遍一遍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