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屈南他還沒有對自己失望。
吻還在加深,比上一次兇猛得多。如果說上一次是試探,這一次就是掠奪。屈南聽見了自己喘氣,還聽見了陳雙喘不上來氣,但是他一隻手壓住他兩隻手腕,另外一隻手托起他的下巴,像那一天,自己單手捧著他的臉。
忽然,好像有人要走過來,他們同時停止動作,用自己的心跳去敲擊對方的胸口。等到那人的腳步聲離遠,他們再繼續。
乾燥的嘴唇全部濕潤,鼻尖冒汗,汗又碰了汗。衣櫃的那一邊熱鬧非凡,他們吵吵鬧鬧地更衣,東聊西聊的,這一邊卻親出了水聲。
汗液和止汗劑,兩隻不應該同時出現的氣味開始融合了,再加上陳雙特有的香水味,把香根草又加入進去。他們像在一片潮濕的樹林裡,又忽然轉移,出現在更衣室的裡面。
身體裡的氣和血也要被擠出去了,陳雙吸吮住了屈南的舌尖。屈南快速地收回去,咬他的上嘴唇,咬他的下嘴唇,然後慢慢地向著下巴啄吻。
身體全濕透了,陳雙好想抱他。自己搞砸了一切,在第一次隊測中鬧了大笑話,成績無效,他能抓住的也只有屈南了。只是現在自己的這個姿勢,只能抓住屈南的手。
能抓住手也好,陳雙往前挺身,迎合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偷偷親熱。而另一邊的說話聲還未終止。
「他臉上那是胎記吧?」
「可不是嘛,看著真夠大的!」
「怪不得以前弄那麼個髮型,土味小夥似的。」
「你弄你也土,不試試?」
「去你大爺的!」
這些話像針,扎得陳雙不得不睜開眼。身上的汗彷彿被他們的體溫蒸乾了,讓他看屈南都看得霧氣繚繞並不清晰。只是兩個人眼睛裡的渴望和快樂是清晰的,肆無忌憚,毫無顧忌。
屈南又一次親在了陳雙的胎記上,張開嘴,用舌尖舔了一下。陳雙一抖,手指和嘴巴同時張開,身體稍不留神就要往下滑。滾燙的呼吸交織在相互渴求的觸碰裡,他把舌尖挑出來,滿足地舔了一下屈南的下巴。
汗鹹味。
那些人愛說就說去吧,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不需要你們的聲音,我還在訓練當中,我不能關注你們,我只需要關注屈南,反饋他,記住他。
兩個人陷入了難以言喻的快感裡,強忍住才不親出什麼動靜。屈南還抓住陳雙的手,沒有人柔弱,沒有人認輸,同時張開指縫,允許對方的手指在自己的指尖穿梭摩擦。
自己不應該在這種時候、這種地點親他,屈南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失控,但是他的大腦麻木了,渴望一個人的念頭融入了他的血,隨著心臟每一跳,被打入了腦細胞裡。他比陳雙還不鎮定,還要蠢蠢欲動。
他們都快要控制不住,更衣間裡什麼時候空了,他們都不知道。
屈南如夢初醒,放開了陳雙,倒退了一步。陳雙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緊張也不害怕,只是嘴唇和下巴有些紅。
「對不起。」屈南將心情和思緒收拾好,可嗓音卻不鎮定,像個破綻百出的人,「剛才是我衝動了。」
陳雙忍不住摸了摸嘴巴,雖然剛剛事發突然,可是這也間接證明自己掰彎直男初見成效。「沒事,是我太情緒化,我不該把太多情緒代入比賽。」
「這……也不怪你。」屈南看到他的現狀,就想起自己曾經經歷過的日日夜夜,只不過自己訓練得早,早在10歲之前就體驗過了,所以現在沒有壓力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跳,「那咱們……走吧。他們說你的那些話,不用在意。」
「嗯,走吧。」陳雙撓撓胎記,就算自己是土味小夥,也是最好看的那個。
離開學校,兩個人去奶茶店坐了坐,為了給陳雙減壓,屈南獎勵他喝奶茶。「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