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剪。」陳雙一手捂住,生怕昌哥一把給自己掀了。
陶文昌也沒再多說,百分百確定了陳雙的臉上一定有什麼,大機率是胎記,就藏在厚厚的劉海兒底下。
飯桌另外一邊,白洋將兩邊兼顧,雖然和屈南關係更好,但是他不能表現出明顯的偏向來。畢竟學生會主席的身份擺在桌上,說話張弛有度,要考慮利弊。
「大家好好說,別把關係鬧太僵。」白洋兩面勸和。
「我沒鬧僵,我就想知道某人想幹什麼?」顧文寧把瓶蓋擰開,「那天屈南假裝是我,在陳雙的朋友面前演戲,我倒成了偷聽電話的那個,這個你怎麼解釋?」
陳雙往嘴裡扒著飯,看著屈南的反應。什麼叫「我倒成了偷聽電話的那個」?難道屈南……偷聽了自己和顧文寧打電話?不會吧?
「這個誤會……我可以好好解釋,也應該解釋。」屈南先看陳雙,低頭的時候,特意注意了一眼陳雙的腿。沒有穿自己送的那雙鞋,穿的是一雙普通跑鞋,白色運動中長襪勒在小腿肚上,能看出純棉質地的紋路來。
「解釋啊,你偷聽我和陳雙當時的通話,現在還想裝好人?」顧文寧用不緊不慢的語氣,他也想明白了,屈南肯定是聽過自己和陳雙通話,並且記住了一些關鍵資訊。但是誰又能證明自己當時是公放呢,無憑無據的事,只要自己不承認,他就是誣陷。
陳雙手裡的筷子停下了,不會吧?難道屈南真的偷聽過?他這麼純,能幹出這種事?
陶文昌也聽著,別人怎麼判斷他不清楚,反正他是判斷出來了,屈南就是偷聽了,居心叵測。
「我沒有裝好人,我承認,那件事確實是我處理不當。」屈南喝了一口水,聲音都潤過了,「我也沒有偷聽過你和陳雙打電話,再說……你們的私密通話我怎麼能聽見呢?你又不可能放公放,對吧?」
顧文寧登時沉默,沒有回話,他一開始的預判是屈南提出自己放公放,然後自己否認。沒想到屈南反過來,先替自己否認。
自己總不能傻逼到跳出來承認。
「雖然你性子急了些,但真不是打電話把陳雙的話放給大家聽的那種人,那樣就太惡劣太卑鄙了。」屈南又說,再一次替顧文寧否認。
還好還好,陳雙撓了一下耳朵,那顆脆弱的自尊心好歹保住。
這招高明,陶文昌開始給兩邊計分,屈南這叫雙倍得分。既堵得顧文寧沒話說,又保護了陳雙高敏感度的玻璃心。
「陳雙的生日,還是你在宿舍說出來的,因為那天咱們有重要的訓練,所以我記憶猶新。」屈南衝著陳雙點了點頭,像是要他放心,「其餘的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陳雙那麼有默契,就好像……早就和他認識了一樣。興趣愛好都有重合的地方,也很談得來。」
陳雙摸了一下自己的劉海兒,眼睛裡有高興的光在閃動。他也覺得自己和屈南好有默契,就連自己喜歡吃什麼,他都能無意間買對。
「那看來你和陳雙還真是可以當個好朋友。」白洋適時地補上一句,「有個能談得來的人真難啊,不像我學生會裡那些人,天天說話和我對著幹,還覺得我脾氣大難伺候。」
「是,我也覺得挺奇怪的,大概這就是……冥冥當中的運氣吧。」屈南又看向顧文寧,「但是我不敢和陳雙走太近,我怕你會誤會我們的關係,又怕你對著陳雙發脾氣。我被你罵幾句無所謂,陳雙是無辜的。所以……我今天也是想問問你,我可不可以和他當個訓練搭檔?如果你覺得影響你們感情複合,我知道進退,絕對不做故意拆散你們的事。你們有什麼誤會,今天也可以說清楚,陳雙說……你無緣無故不理他了,我相信一定是誤會,文寧,是吧?」
我的媽,陶文昌下意識地捂了一下鼻子,這茶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