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煩人啊。戴保險套的話,就不會被傳染了。&rdo;他彷彿無意中說漏了嘴。
&ldo;啊……那麼,你還是和她睡過了!&rdo;我痛苦地叫道,
憤怒讓我渾身顫抖,只覺眼前一片漆黑。我感覺自己再也站不住了,只能用右手撐住牆壁。
&ldo;不是,不是。我是假設。我是說即使那樣。&rdo;
&ldo;不僅僅是性交,接吻也可以傳染,方法有很多。你難道不知道嗎?&rdo;
我開始歇斯底里了,懊悔得不得了。看著丈夫那張不是很消瘦、氣色卻很差的臉,心想,那個女人就那麼好嗎?稍加引誘,男人明知會被傳染那種可怕的病,還要和她發生關係。不明白,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丈夫還是醫生呢。
&ldo;我沒和她發生關係呀。是誤解,是你誤解了。&rdo;
&ldo;那我們親熱一下吧,現在,立刻。不過要戴上那個啊。&rdo;
&ldo;你說什麼。里美還沒睡吧。&rdo;
&ldo;那麼,今晚睡覺前?……行嗎?&rdo;
&ldo;太無聊了。我要去洗澡。&rdo;
丈夫一把甩開了我的手,走出了臥室。如果他和她發生了關係,就徹底完了,我懊悔得痛哭流涕。
那晚,丈夫洗完澡後,我怎麼也不願意,在他用過的澡盆中泡澡。脫掉衣服進入浴室後,我乾脆把澡盆的栓子拔掉,直接淋浴。我也是那麼給里美洗的。
&ldo;為什麼不能泡澡?&rdo;女兒天真地問道。
&ldo;無論如何不能泡呀! ……&rdo;我回答她說。我感覺最近和女兒之間,儘是這類談話。
安頓里美睡下後,我實在不想在臥室,和丈夫一起睡,就在六張榻榻米大小的房間中,鋪好床鋪,一個人睡了。丈夫已經不是自己人了。
第二天是週五,我徒步去幼兒園接里美。剛看見幼兒園大門,里美正好從裡面出來。
&ldo;里美! ……&rdo;我剛想喊,突然全身僵硬。抬起的手,一動不動地停在半空中。
就在里美的身後,大道寺豐出現了。他把一直在嘴裡吧嗒吧嗒舔著的一個大棒棒糖,順手遞給了里美。里美從他手裡接了過來,正要放進嘴裡。
&ldo;里美,不能吃!……&rdo;我大聲地叫道,使出全身力氣,奔了過去。然後&ldo;啪&rdo;地一下,把她右手的棒櫸糖打掉了。
里美一時沒反應過來,慢慢地就要撇嘴大哭。我慌了,焦慮地想,必須找出什麼好的說辭。
&ldo;我再給你買,對不起,再給你買。&rdo;我拼命地重複著相同的話,越說越激動,這時,身旁傳來了哭泣聲,彷彿導火索般,是大道寺豐。
&ldo;對不起,豐,對不起。&rdo;我向靖子的兒子賠禮道歉。
此刻,我寘想牽著他的手,說&ldo;這就去給你買棒棒糖,我們去糖果店吧&rdo;,可我怎麼也做不到。雖然心裡這麼想,可還是很害怕握他的手,身體一動不動。
我只是一遍遍地重複道:&ldo;對不起,豐,再見。&rdo;最後,我還是牽著里美的手離開了,把豐一人扔在了那裡。
我像逃似的,快步朝家走去。我知道在幼兒園庭院的一角,有一個在母親會上,時常碰面的母親,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糟糕,剛才的一切,都被她看見了。大道寺靖子的兒子,依然在我的身後哭泣。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