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內容便是先禮後兵,說是如若再不停止對天界的挑釁行為,天帝墨蒼便會親自領戰將他們打得永困魔界。
「看完了?」名杌慢慢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戒指。
言息月將戰書交還給名杌,「看完了,不知魔尊有何決定?」
「天界都把戰書送到了本座手裡,那想必也是意已決。既然如此,本座又怕他做什麼?況且——」名杌從高座上走下來,在言息月面前停下,他拍了拍他的肩,「你既然選擇入了魔界,那便是我魔界的一員,本座相信你沒有做過那些事。」
寬厚的掌心包裹住他的肩膀,帶著炙熱的溫度,言息月的眼睫微微垂下。
這麼長時間了,自厲尋之死未果起,兩界事端不斷。
他反覆思量,反覆推度,心中已經隱隱猜到這一切都是名杌的手筆。但他還是不懂,為什麼選的是他?
名杌救了他,卻引他入魔,讓他登上君位,如今卻又把他推上風口浪尖,到底是為了什麼?
似乎,他從見到名杌的第一天起,便成了他的棋子啊。
他望向重戟,「重戟魔君又是如何想的呢?」
重戟嘴角一扯,「本君不管你那些烏七八糟的事,但你現在既然是魔界的人,那天界打你就是打本君。既然想在本君頭上動土,本君可容不了他!」
……
此事便在二人的「同族義氣撐腰」中,做下了決定。
名杌將言息月定為主將,重戟為副將,七日後,出戰望幽畔。
寧遠遠和齊玉一直在外面等著,原本是擔心名杌和重戟來是要對言息月說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兩人便都附在窗戶上聽著動靜。
可惜裡邊的人卻好像做了什麼結界,他倆站得腿都哆嗦了也一句也沒聽著。
待大門開啟,寧遠遠和齊玉急忙你推我趕地藏到了拐角後。
「你們在這做什麼?」
寧遠遠驚恐抬頭,卻見是言息月,他負著手長身玉立地站在他倆面前,目光在她和齊玉的臉上奇怪逡巡。
「我們……」
寧遠遠下意識想回答,但是猛地又想起來名杌來之前他倆可是還吵架著呢!於是她的神情立馬一變,抱起胳膊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魔君大人不是想和我保持距離嗎,這會兒跑過來跟我說話是什麼意思?」
齊玉:「……」
要是以前他這時候估計就要站出來幫魔君嗆她了,但是這倆不聲不響地成了親,寧遠遠成了他崇敬之人的伴侶,他、他得學會閉嘴。
言息月倏地勾起唇無奈地笑了一下,「方才是我態度不好,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
寧遠遠聞聲,一臉驚奇地瞧了他一眼。
明明保持距離就是從他口中說出的話,怎麼現在又說不是這個意思了?
言息月第一次對她發脾氣的時候就很怕自己修的功法出了問題,所以最近這段時間以來,生氣的情況在出現了第二次第三次之後,他便有些躲著她了。
直到今天,她來找他,他居然告訴她說想要今後能保持距離。
她明白,言息月無非就是怕這樣下去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傷害到她。
可是,若兩人一直這樣,算什麼在一起呢?而且她也很擔心言息月現在的狀態。
「怎麼了?」言息月見她不說話,順了順她額前翹起的劉海。
寧遠遠將他的手拉了下來,眼睛澄澈,「我沒事。」
言息月莞爾一笑,「沒事就好,我一會兒要去找墨雲州,你先回寢殿吧。」
說罷,他似是無意又掃了一眼齊玉,然後嘴角掛笑地走了。
寧遠遠看著言息月越來越遠的身影,驀然開口:「齊玉,你有沒有覺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