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又不太對,怎麼許安寧和謝徽就越養越磕磣呢?
這孩子真好看,遲小撈花痴似的站在樹下面仰著頭,忍不住詩意了一把,不用搜腸刮肚就想起一句配這少年的詩句:蝶懶鶯慵春過半,花落狂風,小院殘紅滿……
誰家小公子眉目如畫猗猗如素馨之華?
只是那眉眼太淡,看人不帶神采,不說顧盼生輝,就連最基本的冷淡都談不上,只是微微掃了遲小撈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完全把他當空氣,兩個字‐‐漠視!
遲小撈真擔心這孩子摔了,不死心的勸道:&ldo;安年乖,快下來‐‐嗷!!!&rdo;
一截指頭長短的小樹枝正好擊中他的腦門,許安寧乾巴巴的埋怨:&ldo;吵!&rdo;
說話的工夫,許安年已經攀上了最高的樹幹,找了個固定的姿勢小心的趴在那就不動了。
遲小撈:&ldo;?&rdo;
☆、第五十章
遲小撈捂著腦門上的紗布,在樹下觀察了一會,發現許安年似乎並不是因為性格頑劣才攀樹,他一動不動的低伏在樹幹上,看姿勢是為了讓樹幹均勻承重不至斷裂,而腦袋卻奮力仰著,優美的下頜下,一截脖子皓潔修長。
&ldo;你在看誰?&rdo;遲小撈小心翼翼的問,沒指望這個&l;目中無人&r;的小孩理會他,不想少年聽見這話,居然恩賜般的正眼瞧了瞧他,動動嘴唇像是在整理措辭,過了會,聲調毫無起伏的告訴他:&ldo;看不見。&rdo;
雖然沒有象徵情緒起伏的聲調,遲小撈卻聽出了少年的失落,隱隱含著他會繼續等下去的堅持。
&ldo;總有一天會看見的。&rdo;
這對話乍聽好像沒有什麼營養,卻暗含著某種希望,遲小撈不知道許安年在等誰,也不知道他等的那個人會不會來,只知道希望的存在,就是生命的存在。
許安年一眨不眨的看著進村子的唯一一條泥巴路,言簡意賅的糾正道:&ldo;明天!&rdo;
遲小撈不知道少年等了多少個&l;明天&r;,&l;時間&r;是這個世界上跑的最快的東西,時間不等人,少年卻用他最寶貴的東西來維繫一個希望,而希望就在明天。
站在疏影橫斜的樹蔭下,鼻端飄過午後慵懶的陽光味,心情豁然開朗,壓抑在心口的某些東西就像是被鄉村的太陽光給蒸發掉了。
遲小撈掏出關了幾天的手機,立時進來了一通電話,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按下了接通鍵……
單人病房時不時傳出陣陣響動,偶爾是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偶爾是一聲壓抑的低喝,這會動靜大了些,是杯子摔地上的聲音。
護士長坐不住了,她是明晉的粉絲,前幾天關於明晉的爆料她也聽說過,但她不認為明晉真是夜總會出身,光看氣質都不可能,多乾淨一大小夥子啊,又帥氣又矜貴。
她推開病房門,果然看到地上躺著一馬克杯,還好沒摔破,明晉半靠在病床上,臉色雖然蒼白憔悴,反而催生出一種病態禁慾氣息,旁邊有兩個高個子男人,都是頂頂好看的小夥子,三個在一塊,就像是時尚雜誌大片一樣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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