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鬧得咯吱作響,遲小撈怕床榻了,忙用手去推他的腦袋,食指正好搭在他的眉骨上,一個很明顯舊疤的觸感。
手指都能感覺到明顯的疤,遑論用眼睛去看。
這是三年前曉曉為了保護他被小流氓用酒瓶子砸的,然後這張原本漂亮到無暇的臉就留下了一個顯眼的疤。
&ldo;沒事兒!&rdo;應春曉握住他的手,不以為然的說:&ldo;男子漢留個疤算什麼,往後誰要是還敢欺負你,我就揍得他媽都不認得!&rdo;
那時候應春曉帶著滿臉的血,就是這樣說的。
‐‐誰要是欺負你,我就揍得他媽都不認得!
遲小撈一點都不懷疑曉曉的這個承諾的可靠性,十七歲時才一米七三的應春曉,一頭一臉的血全然不顧,抄了鋼管把幾個小流氓打的屁滾尿流趴地上叫爺爺,現在的曉曉已經比他還高半個頭,遲小撈心想可以很放心的把自己的小命交給他了,不是他孬,而是他知道自己在三年前的那一天就已經完蛋了!
小板床已經承載不了兩個大男人的體型,尤其是應春曉,一米八三的身個兒,腿都撐不直,遲小撈往床邊挪了下,伸手將貼著板牆的應春曉撈過來了些,兩人側著身面對面躺著,無可避免大眼瞪著小眼。
小夜燈泛著曖昧的粉色幽光,有點像是火柴頭哧啦一下點燃了秋的燥性,然而這一刻兩人又很有默契的靜了下來,反而讓鼻息的聲音無限放大了。
遲小撈的眼睛其實很好看,也是他整張臉上唯一沒有坑窪的一寸淨土,薄薄的眼皮,淺窄的內雙,眼尾還有些微微的上挑,尤其是那兩隻瞳仁,漆亮漆亮的無時無刻不在閃著狡黠的光,
因為離得近,所以焦距中清晰的只有這雙眼睛,而模糊了他不忍直視的臉,應春曉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胸腔因為缺氧而咚咚的跳動。
遲小撈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噴了應春曉滿臉的小雨點,&ldo;小子長大了,把我當女生了?&rdo;
應春曉這才意識到某個器官悄悄的崛起,正頂著遲小撈的小腹。
被發現糗狀,應春曉惱羞成怒,正要發脾氣掩飾失態,遲小撈按住他的肩,伸出了右手。
☆、第二章
應春曉背著幾件厚衣服站在車站發呆,昨天晚上竟然在遲小撈的手中釋放了,一直到現在還記得那種感覺,還有鼻端遲小撈特有的味道。
……很舒服,說不出來的舒服。
深吸了一口氣,他抬頭仰望秋天的驕陽,矇混的頭腦就在陽光匹練穿過瞳孔的刺痛下,突然清晰了。
雖然當時很舒服,但是回想起來,還是被噁心到了,所以本來今天休息的他,清了幾件厚衣服離開了窩棚提前回學校。
從遲小撈的眼神和動作,還有他自以為沒有被發現的生理反應,早就已經有所懷疑的應春曉,確定了窩棚裡那個男人對他的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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