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sh;這是謝徽今天不回家睡覺的理由。
遲小撈蹲在牆角畫圈圈‐‐萬能的主啊,下一道雷劈死丫吧!
有了剛才的驚魂一瞥,遲小撈覺得本來美的不像話的鄉村也不那麼可愛了,就像是一鍋湯裡面落下了一粒老鼠屎,敗胃口!
可他現在的處境,沒有選擇落腳地的自由‐‐沒錢寸步難行呀。
何況噁心噁心著就慢慢習慣了,當他是一坨屎,不能因為聞不得屎臭就憋著不上廁所吧,那是給自己找罪受。
許安寧最近快樂的像只小蜜蜂,前段時間遲小撈把許媽媽的意願轉達了,許安寧就像是拿了合法上崗證的老-鴇,什麼顧忌都沒有了,和謝徽兩人愈加的沒羞沒臊起來。
他不想給這兩人找不痛快,把謝徽出賣的他的齷蹉事告訴許安寧,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個人能摒棄前嫌再度手拉手,也怪不容易的。
第二天上中班,下午一點整進入車間,一路走過來心情不忐忑那是騙人的,還好沒有倒黴催的踩到什麼不和諧物。
晚飯時他沒去食堂,在外面買了兩隻包子直接去了倉庫,許安年正拿著進銷存表有模有樣的在電腦上登記,這小子其實挺聰明的。
庫管幾個姑娘大娘們擺好了帶來的晚飯,招呼許安年過去吃,看到遲小撈來了,也假模假樣的順便招呼著。
遲小撈揚揚手裡的包子,婉拒了她們的邀請,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一個好打聽的女人頂三個娛記,遲小撈順便提了下昨天的廁所事件,一個滿臉精怪樣的庫管大媽立即朝旁邊一清秀的小姑娘嚕嚕嘴,&ldo;人追了她小半年了,她瞧不上別人,見天的盯著咱們小年,這不,生事了吧!&rdo;
小姑娘長得秀氣,嘴巴可犀利了,杏眼一瞪,反駁道:&ldo;你沒見天的盯著許安年?咱們小年?你能生出這樣的白皮細肉的兒子?&rdo;
旁邊幾個女的哈哈大笑,始作俑者揉揉耳朵,乾巴巴抱怨:&ldo;太吵!口水!&rdo;
大媽翻了個白眼仁,以老大姐的姿態壓壓手,讓大傢伙安靜,神秘兮兮的對遲小撈說:&ldo;你昨天下班回家了沒聽說吧,那幾個被一個新來的給打了,還鬧到了保衛科。&rdo;
遲小撈不以為然的點點頭,咬了口包子細嚼慢嚥。
&ldo;還是陪了醫藥費了了這事,哎,上班才半個月工資都沒拿到,就陪了大幾千,現在的孩子就是不能忍事,出來打工多不容易啊。&rdo;
遲小撈心說人窮的只剩下錢了……不對,他來了半個月了?
合著一直和謝徽那混蛋幹著無間道的勾當,潛伏在廠子裡有些日子了?
他這是鬧哪樣?
放著大老闆不做來這裡當打工仔,憶苦思甜體驗生活?
他告誡自己不能自作多情往那方面想,那個人有可能是空虛寂寞閒的蛋疼,才自我放逐下凡歷劫,只要想想這個人慣有的王霸範,想想他為了明晉幹下了什麼混帳事,就足夠讓他管住自己的腳,硬起這顆心。
從此以後,他不過是擦肩而過的路人甲,憑什麼陪他蹉跎年華!
當天九點鐘下班,遲小撈在公共澡堂子的門口,發現一隻不明物體。
昏黃的白熾燈,幽暗的走廊,背景是磨掉了皮面的厚布簾子,場景烘托的極有王家衛電影的憂傷效果,只是鏡頭裡那隻大傢伙可能覺得四十五度望天的造型擺的不夠非主流,轉了個四十五度憂傷望地手背抵額頭的姿勢,好好的人不做,非得把自己整成大茶壺(注),倒是生出了幾分周氏喜劇的逗比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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