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的份內事就不要搶著去做,否則時間一久,就會變成你的份內事。
陳王氏拿她沒辦法,只好自己去下廚。
不多時,飯菜就上了桌。因著王吉昌的特殊原因,所以一家子也沒分開,就在一張桌上吃飯。
安排座位時,陳阿玉本想挨著王吉昌坐,可王吉昌也許是記恨前兩天她讓自己受傷,表現得很抗拒,連聲道:「遠!遠些!」
沒奈何,陳阿玉只好忍著氣坐遠了一點。否則王吉昌一旦鬧騰起來,大家都別想清淨。
飯桌上,王吉昌的左右護法忙得不得了,晚秋給他餵飯,小廝手裡則拿著一張帕子,時刻替少爺擦嘴。
王吉昌雖然腦子有點毛病,但智商卻有七八歲的孩子那般。按理來說,他獨自吃飯穿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奈何王太太把他疼成了眼珠子,從小嬌慣到大,寵出了這麼一個巨嬰。
阿真饒有興致地多看了兩眼,然後忍住笑,低頭吃飯。
陳有財就坐在旁邊,實在沒忍住:「這,這真的是……」
以前他看王吉昌,屬於親戚家的孩子。如今對方成了他的女婿,這讓他很難再用看孩子的目光來看待對方。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也確實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
陳王氏連忙笑眯眯道:「還是我女婿最有福氣,去哪兒都有下人伺候著。這麼好命,不知幾輩子才能修來呢!」
晚秋一邊餵飯,一邊抽空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陳王氏立刻朝她討好地笑了笑。
剛才她在廚房做飯,晚秋趁著小廝伺候少爺去如廁了,就跑來廚房傳達王太太的話。
意思就是王太太嫌少奶奶不夠溫馴恭謹,新婚之夜就敢讓少爺受傷,方圓幾裡都沒見過這樣的兒媳婦,希望陳王氏能好好教導一番。
陳王氏哪裡敢說半個不字,除了陪笑就是不停地說好話,還拍著胸脯保證阿玉以後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
所以她現在見了晚秋,哪怕對方只是一個下人,她也自覺底氣不足。生怕晚秋回去後會告狀,萬一惹得嫂子動了怒,要把阿玉退回來,那可怎麼辦?
陳阿玉看到陳王氏這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心裡就來氣,覺得她給自己丟臉了。
陳阿玉看向晚秋,微抬起下巴:「好好伺候少爺。」
「是。」晚秋低眉順眼。
陳王氏立刻收起討好的笑,挺起胸膛,一臉自得。晚秋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要伺候她女兒。
阿真見狀,心裡嘖嘖稱奇。
陳阿玉雖然才嫁過去三天,已經學會擺少奶奶的譜了。
就著這一桌的眉眼官司、你來我往,阿真痛快地幹了兩碗飯,吃得飽飽的。
王吉昌也吃飽了,他也不說飽,而是直接把晚秋捧著的飯碗一把打掉,然後就開始揉眼睛。
「表哥困了。爹,娘,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陳阿玉起身說道。
孃家的條件不好,哪裡比得上寬敞闊氣的婆家。她不想在孃家多呆,所以急著要走。
陳王氏習慣性留客:「既然女婿困了,就叫他去你房裡睡一會兒,等睡醒了再走也不遲。」
陳阿玉滿臉嫌棄地說道:「那個屋,他怎麼睡得慣,再說這趟出門也沒帶他常用的被子,還是算了。」
陳王氏聽了這話,這才閉嘴不敢再留。
王吉昌在小廝和丫頭的攙扶下,從太師椅上下來,一邊跺腳發脾氣,一邊哼哼唧唧地說想睡覺。
少爺困了,要趕著回家去,王家的奴僕們立刻動了起來。有搬太師椅的,也有忙著去巷子口叫轎子進來的,左右護法一直牢牢地護著王吉昌,生怕他因為犯困而摔倒。
陳阿玉半點不插手,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