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的位置站得剛剛好,怎麼可能讓她碰到?
顧宜容努力了半天,見阿真神色淡然,一絲動容都沒有,於是她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連聲認錯:「阿真,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在你還沒退親的時候,就背著你跟穆景康有來往。是我鬼迷了心竅,是我對不起你。你打我吧,罵我吧,要不然叫獄卒打我一頓結結實實的板子也行,只求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讓我跟穆景康和離。我還年輕,我不想跟著他去流放送死。」
「阿真,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阿真仍然不所為動。顧宜容咬了咬牙,只好來了個狠的:「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怨氣,可我嫁進侯府,一天好日子也沒過過啊。穆景康中看不中用,不是個正常男人,至今我還是清白之身呢!阿真,求求你,求求你了!」
她把成親後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出來,企圖獲得阿真的同情心,哪怕只有一點點,也足夠她從天牢裡出去了。
阿真還是沒說話,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這時,穆景康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一改之前頹廢的面容,眼裡迸發出極其強烈的光彩。
他緊緊盯著阿真,一步一步緩緩靠近,激動道:「阿真,阿真,你應當嫁的人是我!」
他這句話幾乎是嘶吼出來的,牢房裡的三人齊齊朝他看過去。
牢犯們都是被扒掉外衣的,人人都僅著一身裡衣。裡衣輕薄,相對貼身,穆景康身體的變化被他們看得清清楚楚。
老侯爺夫妻倆驚呆了。兒子在兒媳婦身上使了那麼大的勁,沒有絲毫變化,如今只是見了阿真一面,竟然就又可以了?
夫妻倆又氣又恨,只感覺心肝脾肺腎,無一處不疼!
顧宜容本就是跪著的,從她的視線看過去,穆景康身體的變化更加明顯。它是那麼的明晃晃,不僅刺痛了她的眼睛,也刺痛了她的心。
「哈哈哈!你想跟皇上搶人?哈哈哈!」顧宜容好像瘋了一樣,大笑起來。
阿真察覺到異樣,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向穆景康的下半身。
豆豆站在她的肩膀上,感慨道:【嘖嘖,不愧是這個小世界的原男主,身體的本錢竟然這麼大,讓人想忽視都不行啊。】
阿真自然也看見了,嚇得趕緊移開視線,嫌棄道:【真是辣眼睛,我眼裡看不得這種髒東西。他是不是有病?這種時候居然還……】
豆豆嘻嘻一笑:【當初顧宜容只是戴著鐲子,所以需要有身體的接觸才能使穆景康有反應,而你就不一樣了,畢竟你是把精華全部吸收進體內的人。】
【真是晦氣!看也看過了,走吧。】阿真轉身就走。
顧宜容在後面又哭又喊,甚至還衝著阿真磕頭,阿真頭也沒回,很快就走得沒影了。
顧宜容抬起頭,看著空蕩蕩的走道,哈哈笑了兩聲,然後爬起來,對仍然痴呆呆的穆景康道:「你做了太多缺德事,所以老天爺才叫你這一世絕後,活該啊哈哈哈!」
「娶錯了,真的是娶錯了啊,高人沒有騙我們!」侯夫人用盡力氣站起來,撲過去打她,邊打邊罵,「是你害了我們家!要不是你,我兒子早娶了阿真了!」
顧宜容也不還手,只是一個勁兒地傻笑。
穆景康終於從痴怔中回過神,定定地看著顧宜容,然後慢慢靠近,雙手掐住顧宜容的脖子。
他越掐越緊,咬牙切齒道:「是你騙了我。要不是你,我這一生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顧宜容被掐得直翻白眼,瘋魔了的侯夫人還在一旁拍手叫好。
等穆景康鬆開手時,顧宜容軟軟地倒下去,已經沒有了呼吸。看著地上的屍體,他傻笑起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