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落極了,總覺得她與阿真之間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穆景康進來時,就見她正坐在窗前哀聲嘆氣。
「乖乖,別難過,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顧宜容聞言轉過頭,只見穆景康正背著手, 彷彿是從大門那邊過來的。是了, 自從定親以後, 穆景康雖然還是每天都來,但每隔幾日就能光明正大走一回大門。
顧宜容微微皺眉:「你來時走的大門?讓人瞧見了多不好。」
「爬牆累,你也不心疼心疼我。」穆景康嗔怪道, 然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一串紅艷艷的糖葫蘆,「我親手挑的最大最好的一串,快嘗嘗看甜不甜。」
他伸手舉著糖葫蘆,期盼顧宜容會來接。若是把握得好,沒準兩人還能指尖觸碰一下。
然而顧宜容並沒有伸手, 而是給一旁的丫頭遞了個眼色。
還沒成親,應該保持適當的距離,這是顧宜容堅持的底線, 既感動了她自己,又感動了穆景康。
穆景康心下嘆息, 只好把糖葫蘆遞給丫頭,再由丫頭轉交給顧宜容。
顧宜容拿在手裡, 看了兩眼。忽然覺得,失去好姐妹實在太痛苦了,正該吃點甜的安慰一下自己。
她淺淺地咬了一小口,果然非常甜。
穆景康看著她微微翹起的唇角,不由地鬆了一口氣,笑道:「下次我還給你買。你別太難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宴。幸虧她走得快,算她識趣,沒有留下來擋在我們中間。等以後你嫁給我,讓我娘多帶你出去交際幾次,自然就能認識更多的好姐妹。」
顧宜容聽他這麼說阿真,下意識就想皺眉反駁,兩道秀氣的眉毛還沒聚攏,立刻又鬆開了。
算了,算了,阿真人都走了,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反倒弄得小侯爺心裡不痛快呢?
穆景康一直仔細觀察著她,自然也能看出她態度的軟化,頓時心裡大喜,甚至還有些後悔,他應該早些把阿真趕出京的。
長陽城距離京城有四百多里,阿真一行人坐著馬車,一路上走走停停,用了三天才到。
唐宏方在長陽城也有鋪子和宅子,管家趕在主子到達之前先抵達,讓下人們把宅子好好打掃收拾了一番。
這處宅子比京城的更大,阿真仍舊分到了一座單獨的小院,環境清幽。
離開京城,唐宏方就像去掉了某種束縛似的,十分支援柳運和阿真多接觸。他性子豪爽大方,不拘小節,笑著對阿真說道:「趁著成親前多接觸接觸,萬一覺得不合適,處不來,我們還能換,哈哈哈!」
阿真哭笑不得。
有了唐宏方的支援,柳運便時常進內院找阿真。這日午後,阿真坐在花園的涼亭裡,看著豆豆在一邊的花草叢裡玩耍,柳運突然過來了。
阿真笑眯眯道:「忙完了?快坐。」
自從跟阿真定親後,唐宏方越發看重柳運,這次更是把長陽城的幾間鋪子全部交給他打理,因此柳運這些天有點忙。
「忙完了。」柳運在阿真身旁坐下來。
金珠正要給準姑爺倒茶,柳運阻止了她,親手拿起茶壺,先給阿真換了一杯熱的,接著才給自己倒了一杯。
阿真看出他好像有話要講,於是便沖金珠擺擺手,金珠帶著其他幾個丫頭退得遠遠的守著。
柳運先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然後緩緩道:「自從我第一次見你,心裡就特別喜歡。如果我這輩子還能成親,那個人選只能是你,否則我寧願這輩子都不娶妻了。」
阿真臉皮厚,對這樣的表白接受良好,甚至還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這麼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