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魚臉上的表情不算好看,但和難看也搭不上關係,突然想到江樂和裴瑾年的關係很好,心中頓時生起了和他打探訊息的想法。
可這個想法剛出現沒多久又被她自己摁下去了。
她為啥要這麼賤?
裴瑾年連她去看一下她都要把她趕走,現在她還屁顛屁顛去打探他的訊息幹嘛?
“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叫犯賤!”
“這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就叫犯賤!”
“……”
姜池魚甩掉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仔細思考了一會兒才道,“嗯……你不是裴瑾年的好兄弟嗎?你應該知道很多關於裴瑾年的事吧?”
猜到她想問什麼的江樂提前打預防針,“我不賣友求榮啊,你別想賄賂我出賣我好兄弟。”
姜池魚看向窗外,語氣沒什麼變化,“你不是說我們都領過證了嗎?問問一點關於他的事情應該沒事吧?”
江樂指尖輕點著方向盤,“理是怎麼個理,但還得看你要問的是什麼問題。”
如果涉及到裴瑾年的隱私,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姜池魚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只問一個困擾她很久的問題,“裴瑾年他爸是什麼時候離世的?”
在她開口前江樂有想過姜池魚要問的不是什麼簡單好回答的問題,但沒想到姜池魚一下子就能問到裴瑾年的逆鱗。
“我只能說,你在他面前少提他爸,要不然他可能會受刺激。”
這是江樂給予姜池魚的忠告,至於姜池魚會不會聽……他不知道,如果姜池魚不聽的話,那她遇到什麼事也怪不到他身上。
“他爸不是正常死亡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
“這是我唯一能告訴你的。”
姜池魚眉頭緊皺,握成拳的指尖用力到發白。
良久後她擠出一個笑容,“謝了。”
這一路在此之後變得異常安靜,姜池魚看著窗外極速掠過的景色發呆,江樂也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直到恆創大樓離她越來越近。
“謝了,又讓你給我當了一趟司機,沒有下次了。”
姜池魚關上車門,和江樂打了個招呼。
“最好是這樣。”
江樂留下這句話,驅車離開了恆創。
而姜池魚則揉著眉心朝裡走去。
等她在辦公椅上坐下時才發現陳末中午那番話的具體意思是什麼。
裴瑾年是真的把恆創的許多事情都處理完了。
單是從她原本可以堆積如山的辦公桌變得空空如也就可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
不是,裴瑾年一晚上把這麼多事給處理完了?
這是多麼恐怖的效率啊?效率確實很恐怖,但是姜池魚卻並沒有因為沒有工作可以休息而感到開心。
裴瑾年這樣是算在幫她嗎?
好像不能這樣算,畢竟恆創本來就是他的。
但現在恆創是掛在她名下的。
姜池魚現在的腦袋是真的大了,在辦公室進行了半小時的頭腦風暴後,她終於給裴瑾年打去了電話,“你現在什麼情況啊?身體咋樣了?”
就這一次。
他要再敢讓自己去工作,絕對沒有下一次。
姜池魚在心中默默開口。
-
“已經出院了。”
裴瑾年坐在車上,準備讓陳末送他去恆創。
至於去恆創幹嘛?
他也不知道。
就是很單純的想去恆創看看。
好像很久沒去了。
只不過他沒有告知姜池魚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