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骨節分明,再加上用力過猛的緣故,此時青筋暴起,姜池魚就這樣和裴瑾年僵持著,直到門外的人開口,“小魚。”
他其實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姜池魚就是不準備繼續下去了。
“好好好,你進來吧,是殺是剮隨你便。”
姜池魚放開門把手,往後退了一步,給裴瑾年留下足夠的進來的空間。
幾乎是姜池魚放手的下一刻,裴瑾年就進來了,順帶還把門關上了。
聽見反鎖聲響起的那一刻姜池魚的頭皮一緊,有種自己難活過今晚的既視感。
裴瑾年用搞得這麼嚇人嗎?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要把自己活剝了似的。
姜池魚轉過身直視裴瑾年,眼中透出幾分疑惑,“你有事嗎?”
主打的就是一個惡人先告狀。
你不說我就當沒事發生。
“孟汀嵐……”
裴瑾年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姜池魚打斷了,“汀嵐的事情我知道的,她第一次見我我就知道了,她喜歡了你好久來著,我尋思我們也沒感情,你要是喜歡她,我們可以離個婚。”
姜池魚的話說得很簡單,似乎對她來說結婚離婚是如同小孩子過家家般的小遊戲。
不知道是那句話突然戳到了裴瑾年的逆鱗,他原本和緩的臉色突然冷了下去,他靜靜盯著姜池魚,驀地開口,“你是不是怕我剋死你?”
不知道裴瑾年是怎麼猜到這一點的姜池魚有一瞬間的發懵。
嗯哼?
他自己也知道這件事嗎?
必然是知道的。
畢竟是有關於自己的事情,裴瑾年比誰都要清楚。
“沒有,怎麼可能是因為這個,我向來不信這種街坊傳言的,我只是覺得你們要是兩情相悅被我破壞了多不好……”
“何來兩情相悅?”
這一次打斷別人說話的是裴瑾年,他的目光很冷,垂眸看著姜池魚被他這樣看著姜池魚只感覺自己後背起了一層的白毛汗。
怪害怕嘞。
“那……沒有就沒有嘛,你這眼神怪嚇人的。”
姜池魚後退一步,想要躲過裴瑾年的眼神凝視,但是她沒能成功。
細白的手腕被裴瑾年緊緊抓住,姜池魚就是想退也無處可退,這間臥室確實很大,兩人站著的地方十分空曠,姜池魚就是想要找點東西防身都夠不著。
見這樣她倒是直接破罐子破摔起來,也不掙扎了,而是道,“因為她喜歡你,而且喜歡了很久,我覺得不管你喜不喜歡她,也該給她一個說清楚的機會。”
“好吧,我承認我多管閒事了,她其實也可以自己找時間跟你說清楚這件事的,但我當時沒想太多,一是因為汀嵐當時看起來真的很難過,二是因為我看出來了。”
她的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裴瑾年皺眉。
“看出來什麼?”
“看出來她是有話想說,至於她究竟是想要跟你說什麼,我也不知道。”
姜池魚覺得自己和裴瑾年在這裡耗費的時間實在太多了,既然現在已經說明白了那她趕人應該沒問題了。
“那個,你想問的應該也問完了吧,那你就先去睡覺吧,我要睡覺了。”
姜池魚用力抽回自己被裴瑾年攥住的手腕,臉上是和煦且客氣的笑。
“沒有問完。”
裴瑾年依舊站在原地,一隻手裡握著手機,另一隻手把玩著一枚打火機,“你為什麼會去紅葉酒吧?蘇染喊你過去的?”
即便剛才只是匆匆一眼,但裴瑾年還是認出來蘇染。
恆創和蘇家有過合作,且合作時間不短,他那段時間可以經常看見蘇家的人,其中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