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霖接著說道:“誰規定女婿來了,就一定得唯唯諾諾的。要是來了老丈人這邊,什麼都不敢做,什麼都不敢說,那還有什麼意思?
少成若天性,習慣如自然。
人與人之間,尤其是家人之間,一定要真誠。這樣才能真心換真心。
岳父大人,能找到我這樣的女婿,你就偷著樂吧!”
旁邊的甄姜聽了,只是捂嘴偷笑。甄逸就更直接了,一個字都不帶信的。
趙霖這小子,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但是在利益方面,向來是多吃多佔,一點都不吃虧。
甄逸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趙霖,這才說道:“別在這忽悠了,你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
要是你真是個老實人,我還不敢把女兒嫁給你呢。
這麼厚的臉皮,天下確實少有。
你看看你的所作所為,言行舉止,方方面面,哪一點跟真誠沾邊了?
你啊,確實是聰明,說是神童也不為過,但是這聰明才智,好像都沒用到正地方,全用在歪門邪道上了。”
趙霖立即反駁:“啥叫歪門邪道啊?
你們的思想都太陳舊了,難道只有做官才是正道嗎?
大漢的官場是什麼德行,這還用我說嗎,明擺著的事情,從上到下都爛透了,我要是去做這樣的官,那還有什麼意思?”
甄逸也不服氣,兩人走著就這麼槓了起來:“哎,你還別拿這個說事,我敢斷定,就憑你的行事作風,在這樣的官場才是如魚得水。
真要是讓你去一個清正廉明的官場中去,你絕對適應不了。
你骨子裡就不想被別人束縛,這種有錢走遍天下,有兵無所畏懼的朝廷,你要是混不起來,那還真是沒天理了。
靈帝劉宏,賣官鬻爵,十常侍與外戚兩相爭鬥,世家大族混跡其中,這樣的亂局,你難道不喜歡嗎?
我敢說,你要是早出生個十年八年的,沒趕上這個黃巾之亂,在朝廷裡,你不一定比何進弱多少,甚至會反超他,成為皇帝身邊的紅人。”
趙霖連忙擺手:“你可別這麼說啊,何進跟我有法兒比嗎?
何進原來是個殺豬的,能混到大將軍這個位置,完全是靠他妹妹何皇后。
一點真才實學都沒有,就是個活生生的草包。
雖然他身邊聚集著不少世家大族的後輩,也得到了很多的支援,但換一種角度看,何進又何嘗不是世家大族的傀儡呢?
其次就是十常侍,那幫老太監,也是算宮裡的“宦難之交”了。
在皇帝身邊,他們或許還能有點用,一群傳話的老奴才嘛。
但要是出了皇宮那一畝三分地,十常侍就是純純的大廢物,連普通百姓都不如。
還有那些世家大族,個個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小算盤,沒幾個好東西。
這樣的官場,我要是想混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尤其是外戚和十常侍,他們的弱點太明顯了。連他們都玩不明白,那還混個屁啊!
不過,咱們大漢,沒有如果,也沒有後悔藥。
如今既然已經身在局中,不好好折騰一番,豈不是浪費了這大好天時!
行了,我來甄家,又不是跟你討論這個的,沒意思。
我是來看我媳婦的,我家小宓呢?
人擱哪呢,怎麼不出來見見啊?
好歹我們也是南征北戰,在外邊打了半年,總得來看看我們有沒有缺沒缺胳膊,斷沒斷腿吧?”
甄逸深呼吸了一下,這才沒好氣的瞥了趙霖一眼:“這可是甄家,你還挑上了,不能見。
按理說,你們成婚之前,是不能見面的。上次已經讓你們見了一次了,已經破了規矩了,這回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