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固執的仰著腦袋吼道:「那能一樣嗎?」
徐達:「對,能一樣嗎?跟著你爸混和跟著你混能一樣嗎?還有,你死了還怎麼做兄弟,以後向別人介紹都翻相簿嗎?看,這麼我們的老大,他就是個傻逼,不過他已經死了……」
徐達和其他人也紅了眼圈。
謝延禮無聲無息的走出了病房,將留給了這群少年們。
出了病房,助理正好結束通話電話走了過來,「先生,老爺子和老夫人聽到訊息了,老夫人一激動心律有些過快,不過吃了速效救心丸穩定了,老夫人暫時過不來,老爺子已經坐車過來了。」
謝延禮應了一聲,「有煙嗎?」
助理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有有。」
他已經不記得先生上次抽菸是什麼時候了,所以聽到這話才沒反應過來。
助理將煙遞過去,又給先生點上,本來還有一堆事要匯報,現在卻說不出口了,他覺得先生可能想自己靜靜。
謝延禮抽了一口煙,「還有什麼事說吧。」
助理這才道:「顧老先生和老夫人也在趕來的路上,大概會和老爺子一起到醫院。」
「公司那邊,季先生說和顧氏的合作,所有還沒啟動的專案,已經全面叫停了。」
「季先生還說,公司那邊有他,需要您親自簽字的,到時候他會派人送過來,您只要直接簽字就好,都是他把過關的沒問題。」
「hn3型心臟病方面的專家,大概還有三個小時會陸續抵達……」
助理將所有事情都匯報了一遍,然而他覺得先生根本就沒聽進去,因為先生一直看著窗外一動不動,手上的煙已經燒到菸蒂了。
助理輕輕將菸蒂從先生手指間取出來,他已經足夠小心了,卻依舊驚醒了沉思的先生。
謝延禮:「我能做的都做了,可這次卻不像商場上那些競爭,既沒有百分百把握,也輸不起。」
助理張了張嘴,乾巴巴的說了一句:「先生,您別擔心,少爺會好起來的。」
謝延禮:「去給孩子們叫份晚餐,他們都還沒吃飯。」
助理點頭,直接拿著手機從大酒店定了二十人份的晚餐。
不僅孩子們要吃飯,外面守著的保鏢也要吃飯,而先生自己,從中午就沒顧得上吃飯。
病房內,一群少年們發洩夠了,全都沉默了下來。
宮榭倒了幾杯咖啡遞給胖子幾人,又給謝明邢倒了一杯清水。
胖子摸了一把臉:「操!老子被我爸扇耳光,臉腫的比屁股還大都沒哭,今天卻為了你謝明邢,哭成了傻逼。」
謝明邢眼睛也有些紅腫,剛才吼著吼著,他們幾個就莫名其妙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哭過之後,他心裡好受多了。
「說說,你們怎麼和藝術班打起來了?」謝明邢故意轉移話題說。
胖子轉頭看向學爸,剛才他們幾個哭成了一群傻逼,唯獨宮榭沒哭,不過他也沒看,而是轉頭看窗外。
「學爸,那正在維修的牌子,是你放的,還是陳源放的?」
宮榭:「陳源!」
操!
徐達將咖啡一口喝光,但他說話時,聲音聽上去還是有些嘶啞。
「就知道那王八蛋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校董把他告上法庭了,應該能讓他吃幾年牢飯吧。」
宮榭搖頭:「剛才律師在,說起這件案子時我在場,律師說很難勝訴,不作為故意殺人罪,沒有強有力的證據沒辦法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