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如,拒絕不在預期內的婚禮,還有暫時沒有排進她計劃中的生育。
“我……”沈洛怡怔了一瞬,恍惚間以為自己聽錯。
坐在他大腿上的這個女孩抑著呼吸,猶猶豫豫:“你確定,你的生日願望是這個嗎?”
是有關於她的生日願望。
沈洛怡在他幽邃的目光中得到了確定的答案。
她微微後仰,錯開一段距離去看面前的男人,鋒利的輪廓更加清晰,然後又逐漸模糊。
霧色籠上,無言的情緒蔓延:“你知道的……那有些難。”
在正常社交中,所謂的禮儀被排在最前,再搭上許多里子面子,真心話偶爾可以混在場面話中說出。
更多的也只剩客套了。
想法並不重要。
程硯深的指腹輕輕挪動,從眉心向下,停在她微燙的眼皮上。
“不是想要一步登天嗎?”偏冷的聲線裡帶著蠱惑,“站在我肩膀上怎麼樣?”
沈洛怡閉了閉眼,眼睛上的溫度似乎格外敏銳,還有彷彿開了收音器才捕捉到的近乎於氣聲的低喃。
他說:“生日願望裡的勇氣,我沒辦法直接給你,但你老公能給你點底氣。”
不需要她父親出面就可以拒絕的勇氣,還有站在他肩膀上的底氣。
紅唇微張,沈洛怡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翕合之間又咽下,換了說辭:“哄你就這麼簡單嗎?”
抿起嘴角,帶了點悶氣:“那以後不親你了,白費功夫了。”
指腹移開,程硯深低涼的聲線在車廂裡淺淺迴盪:“不過,我好像也沒說過你生日禮物送完就是程序百分百了吧?”
沈洛怡登時睜開眼,瞳孔微縮,滿是不虞,恨恨道:“程硯深你可真是萬惡資本家。”
“那給你機會,用一晚上和萬惡資本家戰鬥,行不行。”慵慵懶懶的聲線,染上星點笑意。
哄他的進度條早就百分百了。
——
酒吧裡,程硯深百無聊賴地把弄著手機。
下午發給沈洛怡的訊息她沒回,原是準備帶她出去吃飯的,只可惜忙碌的小沈總根本無暇看訊息,程硯深便應了秦舒明的邀請。
陳時序最近有些忙,難得應約聚會,無名指的婚戒在昏暗燈光下也格外顯眼。
三個人聚起,倒也安靜,只有秦舒明話多了些。
秦舒明前些天去醫院看望過謝芝芸,想起這事便多問了幾句:“你爸是真不準備回來了?”
“這不是我能回答的問題。”程硯深漫不經心地靠著沙發,嗓音冷淡。
秦舒明:“你沒問過?”
程硯深對於這個問題並不想多談:“訊息助理已經發過去了,剩下的,無從知曉。”
“謝阿姨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大概就這樣了吧。”辛辣的酒液滑過喉嚨,程硯深神色微斂。
失望多了,情緒也淡了,更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了。
秦舒明對程家的那些事也有所耳聞,思索幾秒,又問:“那你呢?”
程硯深神閒氣定,只靜靜喝酒,態度已經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