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沈洛怡含糊不清地問:“怎麼想起做鮮花餅了?”
“今天莊園剛送來的一批可食用玫瑰花,我想著小姐愛吃這種甜點就做了些。”
沈洛怡點點頭,原來只是湊巧莊園送來了,害她多想了下。
她還想再說,剛掀開眼皮就望見沈江岸皺起的眉頭:“食不言,寢不語。”
“……”沈洛怡聳了聳肩,她是不想聽最近脾氣不太好的沈江岸開始長篇大論的教導,連連點頭,帶上微笑,由心地稱讚,“陳姨的手藝真的沒話說,很好吃。”
沈江岸血糖高,平日飲食一向清淡,吃不了這種甜食,只簡單喝了碗雜糧粥,便收了筷子,轉向沈洛怡:“一會兒吃完早餐來書房,我有事跟你談。”
“哦。”
無非還是那些老生常談,沈洛怡已經大概想到他會說些什麼了。
吃過早餐,沈洛怡很是熱心地幫洛茜整理睡蓮,修剪枝葉,整理花型,眼看著拖不下去了,才唉聲嘆氣地慢吞吞上樓去。
洛茜見不得女兒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也跟了上去。
“你來做什麼?”沈江岸一臉厲色在看到妻子時,頓時散了大半。
洛茜半擋在女兒身前,輕輕握了下沈洛怡的手腕,溫柔開口:“我來看著點,免得你怒火中燒對我女兒施暴。”
沈江岸一噎,無可奈何地嘆氣:“我什麼時候動過手?”
雖然他對女兒的教育確實嚴格了些,但其他方面一向寵溺嬌縱,從小到大都是言傳身教,從沒動過手。
“防範於未然。”洛茜幾分警惕的眼神,生怕他真的控制不住火氣。
最近沈江岸的脾氣有些大,尤其是在女兒的事情上。
再大的火氣在洛茜面前也發不出來,沈江岸坐下來,沒了剛剛的嚴肅,搖搖頭:“你這是慈母多敗兒。”
“又不是什麼大事,你至於嗎?”洛茜向來不愛聽他說那套古板老舊的理論。
“怎麼不是大事,李助理的事情暫且不談。”沈江岸手裡的報紙往桌上一摔,“那之航的事情呢,難道非要鬧到所有人都知道,在外面戳我脊樑骨,說我們沈家家風不正才算大事嗎?”
“爸!”沈洛怡驚叫一聲。
“阿岸。”洛茜擰著眉頗不認可地搖搖頭。
沈江岸守舊古板,又是從小看著長大的養子,生出了些不該有的心思,於他而言無法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過有些事情即便了然於心,也不能多說。
書房一時沉默。
僵持的對峙,在壓抑的寂靜中,陳姨忽地敲了敲門:“程家那位來了。”
原來真的會來?沈洛怡抿了抿嘴。
又莫名有一種慶幸,可算是來了。
來的時候剛剛好。
程硯深會來拜訪,沈江岸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早。
他望了低著頭沒什麼表情的沈洛怡,沒好氣地哼一聲:“還知道找外援了?”
“你女兒都要嫁人了,我哥都從集團離職了,而且我和他本來就沒什麼事情,你還在擔心這些有的沒的……”沈洛怡小聲嘟囔著,瞧一眼面無表情的父親,又掩下後半段話。
咬著唇,放緩了聲音,“爸,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