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的理念傳遞給她。
從畫展一直追到車庫,又追到她的工作室,最後又跟到了她的公寓外,彷彿自動過濾了那些刺耳的貶低。
直到讓她信服。
那是她簽下的第一位新人小畫者,但roey確實火了。
那位畫作鑑賞師是lilian,後來她們成了朋友。
再後來lilian和她說,其實她也不是被那些理念所說服,她只是覺得這大概是她見過最堅持最自信最果敢的小畫家。
而且是年紀那麼小的小畫家。
那個時候還是肆意張揚的年紀,她無畏無懼,只想抓住一切眼前的機會。
至少不像現在這樣,猶豫不決。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沈洛怡闔上面前的冊子,抬頭看向推門而進的男人。
“我以為你已經回去繼續開會了?”聲線微涼,眼睫撩起,閒閒開口。
程硯深脫下西裝,只著一件襯衫,緩緩走來,不動聲色道:“他們都知道我回來陪太太了,現在再回去旁人該誤會了。”
“誤會什麼?”沈洛怡託著腮,淺笑盈盈,“感情不和?還是婚姻破裂?”
她是很記仇的性子,纖白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翻動著手裡的冊子,聲音淺淡飄散在空氣中:“好像也差不多了,剛剛都不讓我親。”
程硯深輕笑了聲,半靠在書桌前,修直的長腿隨意地敞開,略一用力便將人帶椅勾了過來:“是嗎,你沒親到嗎?”
親到了,但也就碰了一下,就被閃過去了。
唇角扯起,沈洛怡靜默幾秒才開口:“強制愛和情投意合能一樣嗎?”
那個一觸即離的吻,好像她強迫他一般。
極淡的聲線含了抹笑音,程硯深勾起薄唇,他輕輕念著她剛剛的那個詞:“強制愛?”
“我們家柔弱不能自理的大小姐,玩得還挺野呢。”
沈洛怡還點了點頭,頗有幾分理直氣壯:“對待拽哥總得有點特殊應對措施的。”
不然被他輕易地吊著胃口走,豈不是這個家要翻天了。
“那來吧。”程硯深眉若遠山,散漫不羈,張開手,一副任取任予的模樣。
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先將人扯進了懷裡:“強吧。”
“悉聽尊便。”
哪裡是等著她強制愛,明明是逼著她強制愛。
沈洛怡眨了眨眼,在意識到主動權已經被他抓住的時候,勇氣已經散了大半。
猶猶豫豫:“那我可以喝點酒嗎?”
就這樣幹強制,好像也太乾了。
“你知道你生病了嗎?”程硯深收斂了一點笑意,掌心環著細腰,將人更扯近幾分。
沈洛怡悻悻聳了聳肩:“哦。”
被束縛著腰肢,這會兒不想強制似乎也無法逃離,沈洛怡呼吸微滯,清晰地感覺到兩人之間越來越沉的氣息,眼睫亂眨:“所以不能喝是嗎?”
自然不能喝。
程硯深的眼神已經給出了答案。
他的手掌向上壓在她單薄的蝴蝶骨上,指腹若有若無摩挲著翕合的肩背:“怎麼?我們家小野貓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