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深微一挑眉,似笑非笑:“最近確實要出差。”
“不過,不太巧,太太猜錯了,不是山西。”
華盛頓分公司出了點意外,程硯深明日便要飛去美國,歸期不定。
沈洛怡眼眸平靜,出差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太過稀鬆平常,而對於他們之間目前的關係,似乎更沒有什麼需要提前報備的。
乍一聽到他的行程安排,沈洛怡還有些驚訝,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狐疑地轉過視線:“你不會是因為要出差了,所以才天天趕進度吧。”
還筆筆欠賬都記得清楚,一次不落地讓她償還,甚至還預約了下週的份額。
雖然程硯深自己不承認。
被指控的男人倒是面上一派平靜,雲淡風輕,沒承認也沒否認。
沈洛怡扶了扶自己還酸脹的後腰,咬牙恨恨道:“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呢。”
頓了秒,程硯深長指也同樣扶在她的後腰處,略略用力,淺淺揉捏了下,姿勢逐漸向曖昧不明發展。
“要我提醒你,約法三章是你定的嗎?
啞然,沈洛怡拍下他的手掌。
又吃了個悶虧,看在今日他替她牽線搭橋的份上,沈洛怡生生壓下火氣。
算了,暫且不計。
這種宴會一向無聊,沈洛怡笑容端久了,也有幾分疲乏,看著會場中心還在結交人脈的沈之航,她低聲問:“我哥最近接觸了很多人嗎?”
最近,她對沈之航的事情知之甚少。
程硯深斜睨過會場中心應酬賠笑的男人,薄唇冷漠勾了弧度:“你覺得呢?”
那就是真的接觸了很多人。
“寶貝,我早上和你說過什麼。”薄唇微張,溢位淡而清晰的幾個字,懶怠的調子,“豎起你的耳朵。”
“比起過濾有效資訊,更重要的是先收聽所有資訊。”
早上的話用到這裡,場合好像不太對,雖然不太情願,沈洛怡還是抿抿唇,收下了程老師的教學指導。
纖指慢悠悠地點在他的袖釦處,是和她今日佩戴珠寶同系列的大溪地黑珍珠。
眸光瀲灩流轉,溫溫笑道:“程硯深,怎麼感覺你在教小孩子呢。”
比之沈江岸的教導態度好太多,只是似乎比她父親還把她當成小朋友一樣。
淡淡看了她一眼,程硯深抬手輕揉她的發頂,幾分隨意:“是誰說自己就是小孩子,連抽血都要捂上眼睛的。”
瞧著她眼睛睜圓,勾起一點笑痕,慵懶打趣:“我的怡寶,是不是打雷也害怕?”
“我倒是也沒那麼膽小的。”很是不滿地瞪他一眼,旁人靠近,她立刻又掛上了溫柔似水的笑容。
唇輕啟,壓低了些聲線,似是感嘆:“不過小孩子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簡單一些,不需要去思考那麼多。”
沈洛怡向來要強,她是不想承認自己不夠優秀,但經驗和資歷擺在眼前,她不得不要承認自己沒有那麼出色,也沒有那麼天才到從油畫直接轉到經濟領域,沒有任何過渡期。
即便,她已經足夠努力,足夠認真。
原本只是輕揉在她發頂的大手,沒離開,程硯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