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微一用力,幾乎擁緊的身體,寸寸變化都可以敏感地察覺。
比如她微張的紅唇,小聲的吐息,是被吞沒的喘聲。
還有他貼近的熱度。
“寶貝,還沒開始,怎麼腿就抖了。”緩緩落下的嗓音沉啞異常,銜著笑意,是他故意的打趣。
薄紅眼皮掀開,眼波流轉,幾分隱約不滿。
“沒……抖……”綿軟聲線在出口時已經斷不成句。
沈洛怡摸索著去捉他作亂的手指,卻反被攥住手腕,壓在頭頂。
轟隆雷聲又起,跟著淅瀝的落雨,水汽漸起。
修長指骨從手腕流連到細軟的指尖,然後探入指縫,緊緊扣住。
沈洛怡凝著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深不見底,流動的淡光落下,被覆住的陰影遮蔽。
在薄唇再度抵上時,怦然的心跳聲愈加清晰。
清甜的,濃郁的,瀰漫的,是她慣用的柑橘香調。
在升騰的溫度中,那抹清新自然的香型,也染上幾分暈香的茫然。
雨聲滴答,落在玻璃窗上,輕微的聲響,壓抑了屋內許多低語。
沈洛怡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失了說話的力氣,一點空白逐漸放大,眉尖微蹙,明眸覆上了幾分淚光,在戰慄中微抖的細腿,絞著他的手掌。
她下意識想要咬著下唇,卻忽視了探入唇齒間的柔軟,鐵鏽味在唇齒間蔓延,糅在溫熱溼濘之中,卻不曾褪去。
綿軟深沉的炙吻在放肆的動作間愈加縱情。
汗溼的掌心輕輕揉著她微抖的膝蓋,瓷白的膚色亂了他的瞳光。
在剋制與溫情中,程硯深選擇了另一種。
“別抖,寶寶。”啞得好聽,帶著磁性,彷彿帶著她的脈搏共振。
無名浪潮席捲,殷紅的麵皮彷彿滴血,帶著一點傳染性,同樣傳遞給另一個人。
雨打蘆葦,聲聲入耳,疾風行至,輕柔迎上強勢。
低喃細語,溫聲繾綣。
沈洛怡從浴室再次走出來的時候,沒什麼力氣,額頭抵在他溝壑分明的腹肌上,由著他溫柔地吹乾長髮。
“太太,沒什麼想跟我說什麼的嗎?”低沉的男聲打破沉默。
根本沒什麼力氣說話。
她也懶得去思考他想讓她說些什麼,是要說為什麼沒喊他回家吃飯,還是說他人設崩塌,又或者五年前還是現在。
細眉一擰,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人是怎麼下了床就疏離清冷地喊她程太太的。
好生客套的稱呼。
見她沒說話,程硯深也沒強求,收了吹風機,他溫熱的手掌輕輕壓在纖細筆直的小腿上,薄唇微勾:“沒抖了。”
語帶深意。
沈洛怡仰頭望他,黑曜般的暗眸朦朧了瞳色,霧色微淡,勾人心絃。
她反應很快,當即掙脫著想要躲過他的聲息,下一秒被寬闊的胸膛壓住單薄的肩背。
“乖,再一次就好。”
結束的時候,沈洛怡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間了,約摸著大概三四點的樣子。昏昏沉沉間,她只記得程硯深清理了一片狼藉,認真地替她擦拭,一絲不苟。
再後來便是早上的鬧鐘,七點準時響起的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