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動作已經昭示了許多。
只是他不明白,程硯深似乎並不是她喜歡的那種型別,卻也彷彿有種特殊的氣場將他們串聯在一起。
這個問題先前是有些模糊,讓她看不清晰,可是昨夜之後彷彿已經撥開雲霧。
她牽起唇角,認真地回答:“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會讓我覺得我是個鮮活的人,他會讓我想做什麼都可以,隨心所欲。”
沈之航啞然失笑,心下幾分茫然:“我不會嗎?”
“你只會讓我聽話,聽我爸的話,不要頂撞他,就像個沒有意識的木偶。”
以前她好像總是顧及太多,什麼也沒辦法說,自己委屈,旁人也跟著不自在。
有些是應該,有些其實沒什麼應該的。
沈之航低低一笑,幾分漠然傷感,被他的掌心壓下所有神色。
或許他自己才是木偶,自以為是為他最珍視的人擋風遮雨,卻不知道她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我們還是兄妹。”她輕聲落下這句話,試圖將關係回退到最初。
沈之航沒有回應,回退鍵早就被拆掉,面對她清透的眼睛,他只回了句:“大概吧。”
【??作者有話說】
感覺倫敦都很美好,有點捨不得結束,下個地圖是冰島
49
◎“你給的,才配戴在這裡。”◎
如果不談那些他們之間永遠無法達成統一的事情,沈洛怡和沈之航的氣氛還算是愉快的。
那杯咖啡喝完,沈之航便起身要走。
沈洛怡忽然想起她來的目的,微微一笑:“這間畫室我要賣了,哥,如果你還有東西要收拾的話吧,儘快帶走吧。”
點頭。
其實沈之航在這裡沒留什麼東西,如果說有的話,大概也就是他們之間的回憶。
但好像對於另一個人已經不重要了。
沈洛怡望著沈之航有些失衡的步子,忽地眉心一皺。
她怎麼忘了,昨天是個陰雨天,哥哥的膝蓋會疼。
斂下眼簾,她望著桌上已經空了的那杯咖啡,陷入沉思。
其實她還有一句話沒留:你覺得真的有人可以看憑一幅畫和一個名字,就可以認出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嗎?
彷彿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可能是下意識的直覺,或者是命中註定。
也許是,程硯深真的有魄力去賭那個百分之一的結果。
lilian來籤合同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要賣了這間畫室。
“說實話,我覺得你挺灑脫的,說賣就賣這種執行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她一邊清點著財物,一邊絮絮叨,“還有,說放棄就放棄,尤其是關乎自己以後的重大決定上。”
沈洛怡只是聽著,卻也沒吭聲。
其實也沒有說放棄就放棄,在她放棄的那個時候,她狀態不好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
roey剛剛在這個領域嶄露頭角的時候,業界對這位新起之秀的評價是“用色大膽”,這個評價給了她名氣和榮譽,但似乎也帶給了她桎梏和枷鎖。
沈洛怡也不太確定到底是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