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睫亂顫:“不是你給……”
那顆喉糖不是他給的嗎?
話還沒說完,清淺的呼吸已經追了下來,繚繞溫存,略一觸碰便抽離的柔軟,還有互動的一點薄荷氣息。
清涼散在旖旎之中,卻疊加起更多的熱度。
沈洛怡腦袋發暈,面頰紅透,似是富麗的海棠,唇上灼熱得發燙,她反應了幾秒才回過神剛剛發生了什麼,抬手捂著紅唇,清泠目光潤著水光,幾分恍惚。
窗外天暗了下去,辦公室裡沒開燈,面前的俊臉卻格外清晰,深雋的眉眼,還有隱約散漫的笑痕。
咬著唇,含著的那塊喉糖不知什麼時候被她嚥了下去,恍然間也不覺得噎,只有後知後覺的酸脹感在喉間蔓延。
“還生氣嗎?”偏冷的音質響在她的耳畔,一點撲在耳廓的淺淺呼吸似乎都格外明顯。
明眸微閃,是一眼可見的控訴。
這男人?!
本來沒生氣的,現在確實生氣了。
沈洛怡走得很快,坐上轎車的時候,心緒還未平緩。
司機試探地問道:“小姐,今天要去婚房那邊嗎?”
“為什麼不去?”嬌聲驀地提高,又覺失態,沈洛怡緩了口氣,繼續說,“我記得那套婚房,前幾天就已經轉到我名下了吧。”
程家在這方面一向大方。
“嚴格來說那是屬於我的財產,我回我自己家有什麼問題嗎?”
司機連連點頭,不敢吭聲。
抿了抿唇,繃緊的表情漸漸鬆弛,她呼一口氣:“不是說我的東西都已經搬過去了嗎?”
彎起紅唇,沒什麼溫度的笑容:“那我可得好好檢查一下他的搬家程序。”
檢查?
大概是挑刺才對。
程硯深晚上開了個跨國會議,回家的時候夜色已深。
客廳燈暗著,程硯深面色冷清,其實本也沒想過她會這麼快搬過來,倒也沒什麼其他多餘情緒的。
揉了揉眉心,程硯深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燈光按下的剎那,溫軟女聲跟著一同響起:“新婚第一天回來這麼晚,程先生,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還是白日的那身長裙,沈洛怡姿態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神色端莊。
眉骨微抬,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眸光。
西裝被扔在沙發上,程硯深緩步靠近,漫不經心:“太太,想要發表什麼重要見解?”
“好掃興,公事不帶進家門,程總應該懂得吧?”她歪了歪頭,笑容瀲灩,“不過你非要這樣說,那我確實有點小看法想和你分享一下。”
“程總,說實話,我不缺前仆後繼想要爭搶結婚證上我的名字旁邊的所屬權的人。”
下頜微點,沈洛怡幾分興致缺缺的語調:“如果貴司不給出一點誠意的話,我覺得你這個位置可以換個人了。”
“程氏總裁這個位置換人大概有點難。”男人身形挺拔料峭,站在她身前,壓下一道陰影,垂下的手腕線條修長明晰。
薄唇啜著淡弧,聲線低迴:“好遺憾,你老公換人的難度比這更大。”
【??作者有話說】
醬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