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聞言,沈洛怡瞬間掀起水眸:“發給我看看。”
秦舒窈忍不住抿嘴笑,很快把照片發了過去,可轉念又覺得不對:“喂,你不是應該關心我剛醒過來,大冬天坐著輪椅還去看你的畫展嗎?”
“你居然只惦記著你老公。”
沈洛怡開啟手機,放大著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那個人影,站姿優雅,目光靜靜落在站在臺上正介紹自己作品的沈洛怡。
繾綣溫情。
一眼萬年。
沈洛怡深深呼了口氣,關了手機,再望向秦舒窈時已經恢復平靜的表情。
“你如果一定要說這個的話,那我還想跟你聊聊徐宇珩的事情。”
撩起眼皮,聲線薄涼:“昨天,是他吧?”
昨天她來得可能不太巧,正好撞見徐宇珩從秦舒窈的病房裡出來。
表情有些凝重。
秦舒窈坦然地點頭:“他跟我說,他和現任妻子是協議夫妻,唯一不是他的孩子,那是他妻子和前男友的女兒。”
“然後呢?”
秦舒窈瞧了眼她的表情,抽了張紙擦去手指上的果汁,扯了扯嘴角,重新縮排被子裡:“沒有然後了,我救那個女孩,不是因為她是他的女兒,只是因為她陷入危險中。”
“換成任何一個孩子,我都會救。”
秦舒窈一貫是這樣,最是熱心,也最是心軟。
沈洛怡搖搖頭:“我說的是你和他。”
那場戀愛對於秦舒窈相當於一場漫長的戰役,即便戰停依然有相當長的一段恢復期。
可偏偏有人糾纏不停,不管是不是協議夫妻,也不管那是不是他的孩子。
秦舒窈面色淡定,輕聲回答:“我說的也是我和他,真的沒有然後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因為昏迷幾個月而消瘦的身體,悠然吐了口氣:“我這麼幸運、這麼難得醒過來,不是為了和他糾纏那些過去的。”
這次是真的放下了。
不管徐宇珩和他那位妻子究竟是怎樣的情況,至少她確實是被放棄的那個。
時間滾滾而過,誰都不會為誰停留。
沈洛怡再三確定她的表情,那之上盡是認真,她鬆了口氣:“好了,那我允許你今天哭鼻子了。”
吐了吐舌頭,秦舒窈伸了個懶腰:“我才不要哭,我要趕快好起來,恢復健康,然後吃甜品,多多長肉。”
謝芝芸在醫院休養了近兩個月才出院,出院後第一件事便是給在紐約的程易渡寄去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沈洛怡是有些驚訝的,以謝芝芸的性格,她能走出這一步著實不易。
那份離婚協議書,沈洛怡看過,各種條款很明顯出自程硯深之手。
強勢,雷厲風行,分毫不讓。
謝芝芸名下本就沒什麼財產,即便不論過錯方,也要瓜分大半程易渡的財產。
但得益於程易渡前陣子帶著祝林顏出席各種活動太過張揚,各類證據明著送過來,反而給程硯深遞了把刀。
程易渡原本是想給自己公司上市造勢,現在卻丟了公司,也丟了私人財產。
但即便程易渡不同意,兩人分居早已超過兩年,起訴鬧到法庭上只會更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