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中暗含驚喜,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急的捧給他看。
燕衡稍稍側頭,看見她微彎的睫毛和黑亮的眼睛,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她的右手微攏,手心一抹耀眼的亮。
一束光穿過樹叢,落在她的手上。
「光在我手裡,」她欣喜地炫耀,「我抓住了光。」
少女的髮絲飛揚,有陽光在上面跳躍,她的表情鮮活靈動,兩瓣唇紅潤有澤、輕輕上挑,他的眸光漸漸幽深,手在她腿彎難耐地動了動,忽然很想吻她。
這麼想著,他也這麼幹了。
他低了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在少女唇邊啄了一下。
「啊!」明纓始料未及,眼睛睜大,生氣地打他,「你偷襲我!」
燕衡無辜地扭過頭,他邁開步伐,任由她捏著他的耳垂,默然不語。
這不算偷襲,光天化日之下,這是明襲。
一路鬧騰,兩人終於回到院子。
院子不大,卻一應俱全,剛來時到處都落了灰,他們花了幾日功夫才將院子房間打掃出來。
此時小小的院子煥然一新,有了家的模樣。
院中間一個矮架,密密麻麻地爬滿了葡萄藤,綠油油的葉子遮了光,平日躺在矮架下,別提多愜意了。
兩人當日走到這裡,聽聞此處鬧鬼無人居住,主人也早已去世,便想著在此暫時住幾日,不想住著住著不想走了,就徹底定居下來。
看日頭已至正午,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了。
燕衡放下米袋去拿菜,明纓亦步亦趨地跟著他,給他打下手。
於做飯上,兩人都是新手,剛來時折騰一個時辰都做不出一道像樣的菜,兩人輪番上陣,最終敗北。
後來還是燕衡特意下山找人請教了一番,後面才能吃上一頓勉強能看的飯。
不過這可苦了明纓,她喜愛美食,吃不著好吃的就像要了她的命一樣。
又是一頓格外艱難的飯,飯後燕衡習慣性地順手掏出一顆糖,明纓默契接過來,以中和口裡的滋味。
燕衡自然地湊上去,汲取她口中甘甜,他摸著她柔軟的鬢髮:「我會再去學習的……」
他向來知她喜愛美食,也在努力學習。
但在其它方面超群的天賦到了做飯上便失了靈氣,不是火候掌控不好便是時間把控不對,總是不盡人意。
雖然她從未說過什麼,但他隱匿在心底的恐慌還是在悄然生長。
時間一長,她會不會就此煩了?會不會就想離開他了?
「嘶!」明纓舌尖一痛,倒吸一口氣,眼神譴責他,「不要咬我。」
燕衡從迷離中回神,將她抱到膝頭,手指不老實地摸著她的臉頰。
明纓不讓他摸,從他膝頭上跑開轉身進了屋。
燕衡無奈地放下手,靜靜看了會房間裡的身影,起身收拾碗筷。
明纓在屋裡坐了片刻,有些無聊,便走到門口隨手揪了地上的幾根狗尾巴草。
上午踢沙包的女孩們教了她怎麼用狗尾巴草編蟋蟀,她學會了,正好編來玩。
她哼著小曲,苦思冥想女孩們是如何教的,手指猶猶豫豫地折著草杆,正想地入神,兩隻手臂抱住她。
燕衡從後面湊上來,雙臂環著她的腰,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唇輕吻她的耳廓。
她微微側臉,眼睛還專注在手裡的狗尾巴草上:「怎麼啦?」
燕衡不滿地埋頭在她肩上,一點一點地向上吻,致力於吸引她的注意。
「看看我。」
她終於放下手,安靜地注視著他。
他的全身湧上一股隱秘的興奮,彷彿被她的眼睛懾住了,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