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伶男伶紛紛稱是,央求她幫這一回。
明纓動了惻隱之心,十二遙也同情他們,若不是他不是女人,只怕就自己上了。
只有熱羅冷著臉,拉住她:「不要去。」
管事粗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都齊了吧?」
女伶們狠心擠開熱羅,簇擁著明纓來到場地,領頭的女伶迅速給她講了一遍動作。
明纓基本都能聽懂,再在心裡過一遍差不多便明白了。
上一支優雅退場,明纓站在最後面隨著十幾個伶人入場。
四周圍了一圈達官貴人,數十雙眼睛盯著她,她登時繃起皮肉。
幾個侍者分別用黑皮遮住四角高柱上的夜明珠,周遭立即暗下,只餘頭頂月光散發微弱光芒。
空蕩的臺上一時不見人影,忽然琴音驟起,伶人踏著節奏翩翩起舞,衣裳金邊竟隨著動作開始閃閃發光。金邊勾勒了伶人軀體,漂亮的曲線金光閃爍,黑暗中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
明纓混在其中,跟著其他人跳得也算不錯。
貴人們交頭接耳,讚嘆這個新奇的舞蹈。
一曲罷了,十幾個伶人也隨之停止舞蹈。正要下場,正前方最高處臺上的女子卻制止:「等等。」
伶人立刻靜立低頭站好。
「叮鈴鈴——」
無數鈴鐺交疊的脆音仿若勾魂攝魄的法器,場地上一時鴉雀無聲。
女子換了個姿勢,懶懶靠坐著,聲音也是懶洋洋的:「你們這個舞編的倒是用心,當賞。」
伶人們行禮謝恩:「多謝丞相。」
玉驚聲下巴一抬:「中間那個,出來。」
明纓心頭一跳,硬著頭皮出列。
玉驚聲眼神凌厲地審視她:「什麼名?」
她垂著頭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阿纓。」
「嗯,以後留在我身邊侍奉。」玉驚聲點點頭,眼神示意身旁的侍女。
兩個侍女走下高臺:「隨我們來。」
剩下的伶人偷偷瞧她,不由焦急萬分,領頭女伶抿抿唇,下定決心。她剛要跪下請罪,卻被明纓遠遠一個眼神制止。
明纓在心底竊喜,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想到自己這麼容易便打入了內部。
侍女帶著她走過一方長廊,繞過一進小院,最後進了一間陰森森的房間。此處似乎距宴席不遠,琴聲箏音清晰可聞。
望著眼前鬼屋似的地方,明纓萌生退意,方才的欣喜一掃而淨:「這是要幹什麼?不是讓我侍奉丞相嗎?」
房內灰撲撲的,只點了一根昏暗的燭,侍女不作廢話,猛地一左一右將她按在地上,手下在她身上到處摸索。
侍女修為不低,輕易便按住她。
「流氓啊,你們!」明纓劇烈掙扎,身上的四隻手宛如鐵鉗,令她動彈不得。
掙不開她也就不動了,商量道:「我不跑也不動,兩位姐姐把我放開吧?」
侍女聽而不聞,認真將她全身摸個遍。
門外有鈴聲響起,大門開啟,玉驚聲緩步進來。
女人一襲紫色長袍,衣衫半開,雪白的胸口若隱若現,華麗的金簪束髮,所有能掛鈴的地方都掛了響鈴,輕輕一動便無比悅耳。她的眼尾上挑配上小小的瓜子臉,美得極有攻擊性,但她又有一種奇異的慵懶感,輕鬆削弱了她的衝擊力。
侍女上前匯報:「丞相,沒什麼問題。」
玉驚聲勾起笑,手指抬起明纓的臉上下打量,滿意道:「我挑了一晚上,這個禮物表哥再不喜歡的話我也沒辦法了。」
她溫柔地摸著她的臉頰:「乖乖聽話虧待不了你。」
「哦,」明纓很是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