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片段多了一個人,便是明纓,她被兩人夾在中間冷嘲熱諷,沒多久段朝便開始逼迫她比試。
第三個片段模糊了些,卻仍能看清段朝楊舒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面上驚恐,呼吸已斷。
後面還有幾段不長的細節片段,都是她與段朝楊舒的對話比鬥,一直不見燕衡的身影。
明纓暗暗鬆口氣,只要不將他扯進來,怎麼都好說。
「這些都是我在溪石山上用回光之術追看到的片段,很顯然段朝楊舒死於明纓之手。」
師兄朝著高臺恭敬道,又轉身看向明纓:「他們的屍體你藏到何處去了?」
「師兄這話太過主觀了吧?」明纓忍不住反駁,「且不說這裡面根本沒有我殺他們的畫面,就只說修為,我修為不如那兩位師兄,何來的能力越級連殺兩人?」
她身上的藥效仍在,這兩句話說得她心虛氣短。
「合理推測並非主觀臆斷,」師兄淡定得很,「從畫面上來看,在場只有你們三人,之後段朝楊舒身死,必定與你脫不了幹係。」
明纓據理力爭:「按師兄這般說來,有人自刎於你身前,周圍無人看見,是不是人就定是你殺的?」
師兄被噎地一哽,旋身朝主持的真人拱手,不再多言。
藥力一點點湧上來,明纓頭暈目眩,便慢慢趴到地上靠滲人的冰涼保持清醒。
戒堂只有審問重罪之人時才會開啟,四周高臺上坐著的都是審判人,非真人沒有資格上高臺。
而這重罪,一般都是危害修真界、破壞三洲和平的罪過才能稱得上是重罪。
段朝楊舒是門裡的底層,她不覺得真人們會為了他們兩個開啟戒堂審訊,更何況她看得清楚,高臺之上坐著的大部分真人並非奇歲門人,而是其它宗派掌門之流。
並且方才的師兄如此咄咄逼人,不講道理,不像審問,反而像逼她認錯。沒有真人的容許示意,她不相信他敢在這麼多人面前這般。
這樣的架勢怎麼可能只為段朝楊舒問罪?所以後續要問的,定罪責更重。
但同時明纓異常迷茫,她究竟何時犯了危害修真界的重罪?
「既然你不服氣,那我問你一件事,」白袍真人向師兄揮手,「你先下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堂中冰地發寒,似在冰天雪地中,明纓躺在地上冷得發抖,譏嘲地冷笑,「你們還要給我安上什麼罪名?」
「據我所知,你修煉十年修為低微,」真人不被她的話影響,面無表情地審視著她,「但為何自去年開始,修為每日都有進步?」
明纓表情一僵,沒想到他們竟發現了這件事。
「為何?」真人加重語氣。
明纓的大腦飛速思考要不要將她的真實情況說出來,若是揭露,事情難以遮掩,妖王很可能尋機過來捉了她走,即使不來捉她,她背後沒有靠山,也可能被心思不正之人抓去煉藥。
若是不揭露,她一直不承認有這回事,這些人也拿她沒辦法。
明纓心一橫,決心嘴硬到底:「我修煉刻苦,垂——」
她的嗓子一卡,突然不能發聲,她張口試了許多次,仍一個音節也吐不出來。
她震驚片刻,迅速環顧四周,不多時在左面中間處看見了妖王。
妖王垂目俯視,寂寂然的與她對視,右手不動聲色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原來是妖王聽見一個垂字,以為她要說出來,便封了她的口,她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真人冷聲:「怎麼不繼續說了?」
嗓子的滯澀感消失,明纓無力道:「我於去年修煉之時突然開竅,再加上刻苦修煉,修為便開始每日提升。」
「所以你才有越級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