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想要成為神,說白了就是渴望力量和壽命。可如果這兩樣都不缺,自然還是做人最開心。
奧林匹斯山足有數十萬米高,雲朵都是它的裝飾,而在這裡有資格駕車飛行的,也不過是那麼寥寥幾人罷了。
成為神還有一大堆規矩,哪有做人痛快,想冒充誰就冒充誰。
“這馬車比托爾的戰車跑得快多了啊。”洛基顯然很高興,他不缺少在空中飛行的經驗,但是做完壞事還在受害者家裡人的面前飛,感覺完全不一樣。
刺激,飆車很刺激,殺人後在受害者家屬面前晃悠更刺激,這兩種刺激疊加在一起,讓她有些愉悅。
“托爾那山羊馬車也湊合,據說從宇宙的一頭跑到另一頭只要七天?”
喪鐘手握韁繩駕馭著這古典戰車,因為是戰爭器械,所以僱傭兵自然也會駕駛,本質上和毛驢車沒什麼差別。
“他自己吹牛的。”
洛基翻了個白眼,把他哥哥的牛皮戳破,手掌還擺來擺去,一副‘懶得提’的模樣:
“那兩頭羊七天跑遍九界差不多,托爾在幾十年前還以為九界就是整個宇宙來著,獲知了真相之後,他悟了,為以前吹過的牛而羞愧,許許多多人知道真相,但看在他大王子的身份上沒有戳穿。他自己覺得丟人到了極點,再也不開那戰車了,兩頭山羊你之前應該也看到了,一直在他宮殿裡養著呢。”
這真是一個悲哀的故事,洛基說著說著就大笑起來,托爾總能給她提供無數的樂趣。
狡詐之神知道很多事情,可她就是不說,只等著暴雷,等待哥哥社死的那一刻。
“對了,說起坐騎來,奧丁的戰馬小八在黛西家的後院裡,海拉幫忙看著呢。”喪鐘抖了一下韁繩,金色的帶子在馬背上發出一聲脆響。
戰車的速度又加快了,身後拖著兩道長長的金焰軌跡,就像是在天空中畫下的圖案。
“哦,真高興知道阿斯加德還有另一個倖存者。”
女神洛基笑容不變,反正馬都到地球上了,估計就算阿斯加德重建完畢也要回不來。
畢竟一聽這話就能猜到,喪鐘是不想還馬了,他還給那匹馬起了個暱稱。
可奧丁的馬和她洛基又什麼關係?
反正她是一點也不心疼,接著兩人還高興地聊起了關於寵物和坐騎的事情,並且很快抵達蘋果園。
那是一棵比起世界樹來小太多的樹木,整棵樹都是金色的,樹葉,果實,枝幹,在陽光下泛著金光,簡直能亮瞎人眼。
當然,說是小,那也只是對比而言,這棵樹高度在十五公里左右,圓形的樹冠直徑則應該也有這個數字。
“比我想象中要大點。”
洛基摸著下巴,瞳孔中都閃著金光,哪怕是神靈,面對這種植物也是心生喜悅。
偽裝成阿波羅的至尊法師控制著馬車下降,隨口說道:“金蘋果樹在某些神話故事中被稱為‘西海巨樹’,它當然不會太小,一會降落了,我來砍樹,你來望風,懂?”
狡詐之神當然懂,整個仙宮沒有人比她更會望風,畢竟每次和托爾出去玩,她都假借望風的名義來設計玩弄哥哥和他的朋友們。
她點頭應下,還不等馬車停穩就跳下戰車。
距離越近,越是發現這樹的金光耀眼,如果凡人看到這個,大概早就意亂神迷,被貪慾充斥了腦海。
而在場的凡人也證明了這一點,喪鐘已經想把樹帶回去慢慢把玩了。
手腕一翻,一道金光出現在手中,他低喝一聲:
“弒神者,鏈鋸。”
光芒暴漲到數千米長,真的變出了電鋸一樣的虛影,隨後伴隨著一聲馬達轟鳴,它上面的兩排鋸齒快速流動了起來,喪鐘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