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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記著。”
再說了幾句,易輝打電話過來,說又來一批人,讓新郎下去招呼。沐念陽本不想下去,魏子奈激他:“你不想再看看她?”
他想說不,腳上動作快了一步,跟著下去了。
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端了紅酒瞧她。
年輕女人依舊對蛋糕愛不釋手,站在糕點長桌前不肯挪窩。捻著叉子往嘴裡送了一口又一口,滿足地眯了眼。
她邊上的男人不悅,擱了份飯菜在她跟前:“空肚子吃這些不好,說了多少次。”
曲懷瑾嘿嘿笑笑,抱著男人胳膊撒嬌:“我好久沒這樣吃過甜食了。”
“那也不行。”
“煩死了你!”
這話她曾經沒少對他說,看來也只能是曾經了……
仰頭,一飲而盡,擱了酒杯,給魏子奈發了簡訊,緩緩起身,自側門離開。
沒訂酒店,他住易輝那裡。那人怕晚上喝多了,再把鑰匙弄丟,一早將鑰匙交給他。
離得不遠,他走過去的,路過超市,想了想,進去拎了箱啤酒。
沐念陽酒量是不錯的,更何況只是啤的,在易輝家陽臺上坐了一宿,等著看x市的日出。
易輝酒醒,記起家裡還有這麼號人,到樓上來尋人:“沒睡啊?”
他拎著人家酒櫃上拿的紅酒,微醺:“看日出。”
“一把年紀,學人家裝什麼文藝青年?”
他沒答話,易輝抓抓頭髮,開了僅剩的一罐啤酒:“哥們兒也文藝文藝。”
盛夏,太陽昇得早。
凌晨五點多,天際泛白,再幾分鐘,幾縷亮光從海平面那端透出。
沐念陽忽而垂了頭,眼睛微溼:“我很想她。”
易輝聽不真切,“啊”了一聲。
“老子後悔了,想回頭!”
易輝默了好一陣,而後眼睛一亮,握了拳頭往他肩上揮:“好小子,終於想明白了?”
“我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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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戒指
沐念陽應邀去外市交流,本打算帶她一道,曲懷瑾尋思著挺著個大肚子來回奔波費勁,拒絕了。
玩得好的幾個都在醫院上班,她不好過去打擾,也怕染了病菌麻煩,於是自個兒在家裡悶了四五天。
沐念陽也忙,只晚上稍微得空打電話回來,問她一天的作息情況,她皆含糊應付,男人雖怒,也拿她沒法子。
有次扶著額頭頗為無奈:“曲懷瑾,你就這樣吧,生了孩子我當兩個帶,遲早過勞死。”
她毫不在意,悠悠反駁:“你見過誰家孩子發育這麼良好?”
影片那端的人果然住了嘴,眯著眼打量她,稍久,笑彎了眉眼:“是大了不少。”
“什麼?”
“胸。”
“滾,當著孩子的面說什麼呢?”
沉聲笑笑,再胡侃幾句,那邊還有事忙,又掛了。
她便擱了手機,躺回搖椅上神遊。一個人終歸無趣,無聊勁兒上來,擼了袖子就去拿吸塵器抹布那些。
懷孕以來,沐念陽就沒讓她沾手家務,自己在醫院累的半死,回來還任勞任怨做飯收拾,實打實一“三好男人”。
起先曲懷瑾還樂得輕鬆,肚子漸大,吃吃睡睡混了六七個月,到底還是厭倦了。
人啊,還是忙點兒好。
倒也不髒,昨兒沐念陽才叫了鐘點工過來打掃,只矮几上累了幾個外賣盒子和零星幾點餅乾碎,她扶著腰打理了。
開了吸塵器在屋裡轉了幾圈,覺得實在多此一舉,仍是裡裡外外折騰了一遍。
想起沐念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