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也許就是“還敢惹火”。
稍稍一腦補,他就沒忍住惡寒,雞皮疙瘩一起,哆嗦了一下。他頓了頓,這一回給的定義準確性高:全天下的情侶,相處起來都是禽獸!!!
餘夏耿直地點點頭。
她最近在看都市愛情片,揉揉抱抱的情節看多了後就潛移默化地學到了。
學好太難,學壞卻簡單極了。
“我還能更大膽的。”她仰起腦袋,一本正經地道。
尤東尋:“噢?”
來的時候,她問自己是不是被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附身了,他現在倒是想將這原話原封不動地還給她。
陽光太刺眼了,一撮下來,應北覺得自己的眼要瞎了。
他沒耳朵繼續聽下去了。
應北:“餘夏,今晚六點半班會別忘了,群裡那些傢伙在催我,我先過去了。”
餘夏被轉移了注意力,衝應北頷了頷首,禮貌道:“好的,班助。”
過了一兩秒。
在他腿還沒邁開離去時。
她又道:“對了,今天謝謝你了。”
她真誠道謝,反倒將助人為樂熱情洋溢的班助搞地不好意思起來了。
應北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張張嘴剛想應一句“不用客氣”之類的。
就聽到一道冷冷清清的男聲沒有一點防備地插了進來,“改天請你吃飯。”
“………”
他選擇默默地收下餘夏的道謝。
今天的種種,電燈泡的體驗,他著實是體驗夠了的。
澄光瓦亮卻起不了絲毫作用,不如安靜如雞地滅著。
人走遠了,小跑著卻又像是落荒而逃。
尤東尋慢悠悠地收回了視線,眉梢微微往上一揚,心情不錯。
他抓著她的手,緊緊牽著,漆黑有神的眸子裡泛著點點星光,光芒是零星碎著的,熠熠生輝,璀璨奪目。
現在少了旁人,再講騷話就放地更開了。
食指微曲撓了撓她的掌心肉,尤東尋彎下腰,倏地湊近她與她四目相對。
他笑了笑,問:“怎麼更大膽?”
餘夏蹙了蹙眉,腳步微頓,卻沒有拉遠他們的距離。
半掩的眼睫輕輕顫著,臉上的小表情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不斷變換,豐富多彩。
好半晌。
她認真道:“我能打橫抱著你。”
尤東尋:“………”
默了默,強調:“一路到家。”就像偶像劇裡一樣。
尤東尋:“………………………”
雖說九月漸涼,但白天的溫度還是高的。
這會兒,溫度卻似是驟降了,就好像有一陣冷風颼地一下從脊樑骨刮過。
氣氛有點古怪。
尤東尋黑著臉,冷冷地瞥向餘夏,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又忽地繃不住想笑,確實是有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他的臉色也慢慢地恢復如初,放開緊握著的手,沉默了幾秒後,整隻手臂抬起來,往餘夏身上一壓,嗤道:“我不要面子的?”
小怪獸歪著頭想了想,恍然大悟。
像奧特曼這種生物,被人擁戴慣了就最要面子,為此,他也許可以不要裡子。
她掙脫了一下,沒掙脫開束縛,坦然自若地回答:“你可以把臉埋起來。”
尤東尋冷漠地噢了一聲,“埋哪兒?”
“胸口。”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餘夏脫口而出,兩個字都沒有經過大腦。
尤東尋垂下眼一瞄,揶揄道:“………噢,挺好。”
兩秒後。
餘夏:“………………………”
“我……我,……你聽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