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之人關押大牢等候皇上發落。”
齊景雲話音一落,離他最近的兩名侍衛便應聲上前,將地上的先生架起往外拖,全然不顧那人的掙扎與求饒徑自挪出了書房。
齊景雲又看向噤若寒蟬的眾皇子,視線在一眾人發白的面色上掃過,頓了頓,這才看向其身後的一眾奴才,“主子行為有誤,不知勸諫。將這群狗奴才統統拖下去杖責二十,至於皇子們,都先送回各位娘娘宮裡去吧。”即便不能打罰了這群小兔崽子,但懲戒幾個奴才的權利他還是有的。
不過這群小崽子也不能輕饒。
說著,他又看向身後的陳公公,“今日是本王越俎代庖了,上書房之事就有勞公公悉數稟給皇上,請皇上定奪。”
見陳公公應下,他這才又重新低頭看向懷裡的小孩,伸手撫過小孩左眼角邊殷紅的小痣,柔聲道,“這孩子合本王眼緣,就他了。”
說罷,他拉過小孩的手便朝外走去。
一路上小孩都安安靜靜的被他牽著走著,也不詢問要帶他去哪,只時不時的偷偷抬眼打量他一下,就跟膽小怯弱的小動物正小心翼翼的伸出觸鬚試探著周圍的環境。
若非是系統方才提示攻略物件幸福值漲了20點,他都要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抗拒跟他離開了。不過他也沒想到如此就漲了20點,想來這孩子之前所受的凌/辱不會少,這是將自己當成了唯一的救贖。
齊景雲一路牽著小孩去了宮裡給皇帝磕了頭,又一路無話的出了宮門。臨了上馬車前,這才停下來,鬆開小孩的小手,他蹲下身平視小孩的眼睛,神色認真道,“出了這道宮門,你便要同我回去錦州封地,做我景王的世子殿下做景王府的繼承人。我能保證你跟著我入了王府便是除了我以外唯一的主子,可以後到頂也就是個封地王爺的命了。”
齊景雲觀察著小孩的神色,隨即又道,“你若是舍不離這皇子的身份不願離宮,我可以再將你送回去。可若是出了這道宮門,你便再沒了反悔的機會。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你可以再好生想想。”
齊景雲面對小孩時全然沒有絲毫輕視,也並不擺架子,連自稱也都換作了我,匆分表明了對小孩的尊重。
沈沅卿原本還沉浸在自己當真要逃離這個牢籠的恍惚中,聞言先是一愣,繼而心裡湧出些別的情緒來。在宮裡蹉跎的這些年,他為保住性命活得那樣謹小慎微,即便受人凌辱也不敢明著反抗,而那些人對他也早已習慣了釋出施令,從來不屑過問他的想法。
這是第一次,有人主動詢問他的意見。
尚未平息的心境再次迎來一波衝擊,激烈的情緒不斷的在心裡翻滾湧動著難以平息。若說之前他對眼前人只是充滿了感激與期待,此刻他便是生出了濃重的渴望。
渴望著對方看向他的溫柔神色,渴望著對方不吝的寵溺笑容,更渴望對方身上時刻散發著的溫暖。
比之那些虛無縹緲的權貴,能遇見這樣一個唯一能給予他溫暖的人,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哪裡捨得,又怎麼敢放棄。
於是齊景雲不過話音剛落,就見跟前的小孩猛的掀袍下跪,一臉認真的道,“沅卿願盡孝於父王膝前,懇請父王首肯。”說罷,還揚起一張小臉看向他,一雙清澈的大眼裡盡是期許和濡慕,襯得眼角的紅痣越發動人,看得人忍不住心頭髮軟。
齊景雲忍不住伸手揉了把他的腦袋,緊接著,便聽系統提示對方的幸福值又上漲了10點。
齊景雲啞然。
說到底,也還只是個七歲的孩子。
齊景雲看著跟前的孩童,只覺得心裡最柔軟的一塊被觸碰到。伸手將人抱起來,他笑著再次揉了揉小孩的發頂,只覺得整顆心都要化作一灘柔水,“雖是過繼給了我,但到底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