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官的激情過去之後,李大和同僚們聚在一起吃飯,都是愁眉苦臉的聊下頭的人。
“就說李四九那個班,平時訓練就一般,怎麼說都不行,動作就是不齊整。”
“說也說了,訓也訓了,我晚上不睡覺,騰出時間來訓,還是不行。”
“就因為他們,評優總沒我的份。”
同僚們也是一堆煩惱:“我那邊有個,他襪子不見了,非說是同寢的人偷的,大半夜把我鬧醒,叫我去斷案,我會斷個屁案啊!一雙襪子!最後還是在他床底下找著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火燒過了自然就沒有最開始的激動。
林淵也一直關注著這些忽然變成“官”的人,如果有人敢冒頭的話,在這個關鍵檔口,也只能殺雞儆猴。
結果他一看,發現這些人都挺老實的,沒有一個整么蛾子。
“這是為什麼?”林淵跟薑桂說了自己的疑惑,一般來說小人物忽然坐到高位上去,很容易犯錯誤的啊。
薑桂往嘴裡扔了一顆豆子,邊嚼邊笑:“膽子小唄,上次被你趕出去的那個,你給忘了?”
薑桂出去轉了一圈,入冬的時候就回來了,他打著行商的旗號,還真去了不少地方,或買或換回來了一些東西。
比如花椒,都是曬乾了的,還有種子。
不過這時候的花椒是當作藥材用的,能止痛,行氣,殺蟲,還能治嘔吐,腹瀉。
總之就是十分全能的藥材。
但林淵則是用花椒煮鍋子,如同所有穿越前輩一樣在冬天涮起了火鍋。
不過沒有辣椒,花椒的味道也只是讓嘴皮發麻而已,但吃出一身熱汗是夠了。
薑桂涮了一片羊肉,美滋滋的放進嘴裡,衝林淵說:“四弟,旁的不說,就衝吃著一口,我就服你。”
林淵也涮了一片,不過涮得有點老,吃著一般,只能重新再涮一片。
因為立冬,所以林淵和薑桂、楊子安、李從戎聚在一起吃晚飯,他們坐在屋子裡,腳下是火盆,涮著羊肉鍋子,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開了,放鬆的不行。
李從戎夾了一筷子肉,燙熟了立馬放到自己的碗裡,大口大口的吃肉,吃完還長舒了一口氣:“爽!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林淵笑道:“等日後條件好了,我專叫人給大哥釀酒喝。”
李從戎一拍大腿:“這可是你說的啊,我是記住了!”
林淵又說:“三哥出去轉了一圈,正好和我們說說,外頭可有什麼新奇事兒?”
薑桂笑道:“新奇事兒倒有不少,方國珍又反了。”
方國珍至正八年反元,後來又受元招降。
“今年三月反的,我出去轉了一圈才知道。”薑桂說道,“他把浙東道都元帥泰不華殺了。”
“這人反覆無常。”楊子安說,“就是反也反反覆覆,沒什麼趣。”
林淵沒說話,他知道方國珍明年就會想辦法賄賂朝廷,繼續為元朝效力,至正十六年的時候還會奉命去攻打張士誠,七戰七捷,現在張士誠不在興化。
說不定到時候他討伐的,就是自己了。
薑桂:“那也說不定,他現在手裡不少人呢,我出去一趟,聽說不少商人都在往黃岩走,就想賣糧給他。”
“商人們無利不起早,要不是他確實有些本事,商人也不會跟聞著味的狗一樣。”
李從戎有些懵:“這方國珍,是個什麼人物?”
林淵只能解釋了一下:“前年蔡亂頭造反,你知道嗎?”
李從戎:“這我知道,鬧得挺大呢。”
林淵又說:“方國珍就是那時候反的,他們同兄弟聚眾千餘人,搶劫海運漕糧。”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