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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妻子以外,妾要是大人物所贈,或是有好的出身,或許可以逃過一劫。
但大多數的妾,都是全靠買賣,她們雖然能被稱做半個主子,那也得是在受寵的情況下。
妾都可以交換贈送,更何況沒有名分的姬了。
男權社會,女性是沒有發言權的,甚至絕大多數女性都不能左右的自己的命運,一生隨波逐流,沒有選擇。
林淵抬著添香的下巴:“隨你,有我在,總能保你們順遂。”
添香開心了,對著林淵的臉頰就親了一口:“還是您好,這世上的男人,都不及您的一根小指頭。”
“得了,你再哄我,我真要上天了。”林淵衝她說,“去你紅袖姐那。”
添香這才念念不捨的走了。
離開房間後才自言自語:“也不知道這等好男人,最後要便宜哪個。”
要不是南菩薩明確的拒絕過她們,她是無論如何都要爬上他的床的。
添香嘆了口氣。
——
在路上走了一個多月,安老四越是臨近徽州,就越是覺得心慌。
送他回徽州的人把他放到城門口,他們便離開了,安老四隻能獨自進城,先回家見了自己的老父老母和妻子,至於那些錢和糧,他不捨得扔在外頭,只能找腳伕拉進來,拉回了自己家。
妻子和父母許久沒見安老四,安老四回來,他們都喜形於色,準備了一桌好酒好菜,給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接風。
不知道為什麼,安老四沒有急著去見方國珍。
他夜裡和妻子待在房中,妻子是個地主家出身的女兒,問他:“怎生這樣一副愁苦模樣,遇到什麼事了?”
安老四把自己在高郵被抓又被放的事告訴了妻子。
他還問:“你說,那南菩薩是什麼意思?他若是想收服我,又怎麼會叫我回來?”
妻子卻一臉複雜地說:“我且問你,你要是去見了治中,治中問你為何南菩薩這般對你,你怎麼說?”
安老四:“我也不知道啊,或許是他腦子出了問題?”
妻子冷笑:“你去了一趟,什麼都沒打聽出來,那南菩薩還送了你糧食和錢,給你十張嘴,你說得清嗎?還是你覺得治中會認為南菩薩好男風,看上你了?”
安老四沒說話。
妻子:“再說了,就是真好男風,也不會叫你回來。”
安老四本來就有點感覺,妻子這麼一說,他終於清楚了。
南菩薩是要借治中的手殺了他。
安老四抿著唇:“我去找治中,把這事兒說清楚。”
妻子冷淡道:“收拾東西。”
安老四看著她。
妻子:“趁現在還沒人發現你回來,我們連夜就走,你認識守城的兵,我們宵禁後出去,藉口你來想。”
安老四咋舌:“到這個地步了嗎?”
妻子已經展開包袱開始打包行李:“南菩薩既然如此費心,我們過去了,只會比現在的日子更好。”
安老四有時候真不明白妻子是怎麼想的。
一家人連夜打包行李,趁著夜色溜出了城。
他們沒坐馬車,安妻很鎮定,安老四卻急了:“我們連匹馬也沒有,難道靠雙腿走過去?我們倆倒沒什麼,我爹我娘怎麼辦?”
安妻嘆了口氣:“你平日倒是聰明,這時候卻拎不清了。”
他們在安老四被放下的地方等了半個多時辰,果然看見不遠處有人牽著馬車過來。
安老四瞪大眼睛看著李大他們。
這群人就在這兒守了一天,還沒走?
李大這回換了一副嘴臉,一臉恭敬的對安老四說: